劉季或許是一直如他一般保持著微笑,不過熊心的微笑是防禦,是示弱,但劉季的笑在他看來是慈祥,是陽光,在這三月底四月初還有著乍暖還寒的時節,感到了一絲絲的溫暖。
劉季今日引起注意的不只熊心一人,還有一人在默默的觀察劉季,此人正是鶴髮童顏的范增。
自范增勸諫項梁立楚懷王后裔後,便注意到了劉季,他心中驚歎,“此人有龍虎相,倒是和項梁有著一樣的貴相,非王即侯。”
范增心裡在默默的想此人若是真心跟從項梁則為項梁麾下一員大將,若不能為項梁所用則儘早除之。
范增為何會有如此心裡,這要和范增常年居家有很大的關係,范增居家在飽受鄰居、家人的質疑下熟讀兵書,在他的內心姜尚是他的偶像,雖然至今一事無成,但他自信會能成為姜尚第二,建立立業,開創新的朝代。
為此范增在天下大亂之時便開始清醒的分析各路諸侯,為自己尋找明主,直到昨日他認定了項梁,觀項梁可成大事。
既然范增內心跟從項梁,自然不願意還有人能與項梁有著一般無二的才能,恐日後養虎為患。
不過此刻范增還未曾得到項梁的信任,還不好名言,如那曹咎得項氏信任便可諫之。
等到熊心安坐在王座上,項梁開始命人宣讀楚國的建立。
熊心始終面帶微笑的坐在那裡,身旁有人替他宣讀,“今蒙項氏楚將之忠,得繼先人大統,寡人甚慰,特封項梁為武信君主掌楚國兵事,黥布為當陽君,陳嬰為上柱國,統領楚國諸吏,以為表率,願三人齊心協力共復大楚。皇天后土安佑楚國!”
宣讀完畢,項梁則展開竹簡發言道,“楚國初立,當早日發兵以佐諸侯,故設立三司馬,任曹咎、龍且、周殷為楚之司馬,任范增為客卿,命黥布為虎將,任項籍、劉邦為大將各領本部人馬聽候調遣。”
隨後項梁又宣讀其餘別將的安置,令其各司其職。
諸將領命,各自落座,片刻間殿內君臣和諧,忽然閃出一將道,“願與司馬龍且一戰,可否?”
原本君臣和諧,此刻項梁視去,見乃黥布,便知定是為龍且初到為司馬而不服,當下笑著對龍且道,“龍且將軍不妨一戰。”
龍且是帶兵來投,其餘諸將不敢言其他,但黥布亦是帶兵來投,將兵力遠超龍且,故而不服。
龍且見黥布生的虎背熊腰,豹眼鷹眉,倒是有英雄相惜之意,當下便與黥布在殿中小試。
好一場英雄比試,龍且扭動狼腰動作矯健,黥布背部發力如猛虎前撲,龍且拳如硬石,拳拳破空,黥布掌如快刀,刀刀生風。
兩人打的難解難分,忽然黥布跳出戰場,拱手向龍且讚道,“龍將軍武藝高強,布甚感佩服。”
龍且亦道,“布將軍技藝高超,龍且敬賞,他日多多切磋。”
言畢,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殿內氣氛,瞬間恢復和睦。
項梁欲以薛地為都城,忽然一人大笑,眾人視之,見其闊面虎牙,狼體豹腰,英武魁偉,生的不凡,正是共敖。
項梁觀之亦不敢輕視,“壯士何故發笑?”
共敖起身向項梁行禮,“稟武信君,薛地背靠湖澤雖城高糧多,不免無天塹可守,亦無退路可走,不宜為都城。敖薦盱臺為都,依山傍水,可深挖溝壑引水為池,退可守山,進可南制諸郡,可以九江之域為根基,西進取秦,北上控趙。”
共敖又道出了他對南方諸郡的瞭解,尤其是百越地區的重視。
項梁以為然,望向范增尋求意見,范增亦表示薛城不宜為都,盱臺可暫為楚都。
項梁從之,乃對楚王道,“共敖所言甚是,薦都有功,當為柱國。”
項梁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