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尤其是在苛捐雜稅上,土地使用上,還有那繁瑣的法律。
按照秦律,這些國人尚且束手束腳,很多事情難以順利辦成,更何況這些野人,身份更加卑微,也就意味著他們完全是被固定在車輪上的輻,車輪一動由不得他們不轉。
說白了他們就是奴隸,不過是能選擇主人的奴隸,能依靠酷法告倒吏的奴隸。
這些子弟之中還有一些士子,他們苦秦久矣不願降秦,臉色不善的看著劉交。
劉交命這些不願降秦之人出殿,只留下這些畏懼強秦,甘願投降之人,他們多為自己的富貴在努力。
這些人有的為士,有的賈,有的身有爵位,他們看不起這些鄉野之人即一輩子和黃土打交道的人,甚至感覺和他們多待一刻就會沾染那不該有的泥土氣味。
可是他們忘記了,眼前的劉交雖然是遊學計程車子,然而他卻是地地道道的鄉野出身,父劉太公便是一輩子與黃土打交道。
這些人見那些滿身泥土之味的人被趕出殿後,他們很興奮,覺得和他們商榷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有人詢問劉交何時發動奪權降秦。
劉交依舊笑呵呵的,“甲士何在?”
刷的一下,紅衣鐵甲勇士從大殿四角的帷幔處衝出。
這些甲士身穿的是鐵甲,是劉季軍的精銳之士。
諸多豪吏見紅衣甲士出現,他們震驚了,滿臉不解和恐懼,“這是為何?”
劉交柔和的目光忽然變得凌厲,“暴秦無道,爾等只為阿諛逢迎強秦,做魚肉鄉里之事,交召諸位聚於此本欲給爾等悔過之機緣,竟然反勸吾降秦。給我拿下!”
這些豪吏不相信劉交真的敢動他們,他們自認為不是一般人,幕下養士更有私兵,且有足夠的財富,完全可以聯合起來自成一股勢力,斷不敢將其一網打盡,這等於向他們集體宣戰。
可是他們萬沒想到,劉交敢做,而且做的很徹底,“將這些害群之馬看押起來,沒收其私兵和財產,兵收編,財散之於民。”
還曾想著抱團取暖,認為大家聚在一起便能保住自己的那些家業,殊不知那些“不當”的家業早就楚軍盯上,若那些睢陽子民聽聞這些橫行鄉里的豪吏被一網打盡,定會買酒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