翳有些震驚,他們並不知道先前發生的事情。
黑夜中灌嬰選擇一個只有一根火把的地方,灌嬰不是一個賭徒,但他願意為李必和駱甲二人戰一輸贏。
非報突襲之仇,而是灌嬰看出二人在騎兵上的優勢,此二人不僅騎術精湛,更是靠著僅剩的近千人將丁禮帶來的騎兵衝的七零八落,將步辛衝的幾次險些讓其偷走,最後損失千餘人才將二人困在這裡。
巨大的損失留住的二人,如果直接殺死,豈不太虧,灌嬰心中有一賬,這本賬自他販繒時便已存在,烙印在他的血液與骨髓裡。
在作戰時,灌嬰喜歡用數字來部署他的作戰命令,攻城中各類兵卒的數量他需要精確的個,甚至時間他都在計算。
這種作戰特點隨著他無需在親自上陣時漸漸弱化,但基本的賬還在心中,他現在的賬便是對麾下諸將的理解,充分的瞭解,將他們用在合適的位置。
如今的灌嬰在槍法上的每一刺,每一挑似乎皆在計算,用多少力,進幾寸,退幾分,皆算的很清楚,不過現在他不再計算,因為這種本能已經融在他的槍法裡。
不算而算,已是灌嬰槍法最高的境界,他的本能無時無刻不給他提供著計算,算準二人的弱點,李必和駱甲懂戰術,善習騎兵,對每一方面會計算,但他們並非佼佼者,強中自有強中手。
拿己長處去攻擊他人的短處,豈能會輸?除非這個人真的很廢,顯然灌嬰不是一個廢者。
李必和駱甲騎術和武技皆不算差,灌嬰不太可能戰勝二人,但灌嬰並沒有輸,因為二人沒有戰直接選擇投降。
算準一個人的弱點,似乎沒有攻不破的。李必和駱甲此刻全軍覆沒,回去是死,投降可活,甚至還能跟著漢軍建功立業,他們的選擇已經有傾向…
月色朦朧,晚風吹拂,吹在李必和駱甲的臉上,感覺一陣陣刺痛,不知真的夜風很涼,還是他們心情有些涼。
二人騎馬走在夜色中,久久沒有言語,許久後才有人開口。
駱甲回頭,見身後計程車辛離的有些遠,“為何?為何不戰而降?”
李必似乎知曉駱甲的疑問,話音剛落,便接話道,“可有把握贏否?”
駱甲默然,李必沒有給沉寂太多的時間,繼續道,“漢將在側,縱勝,能離開否?”
駱甲早就意識到唯有降才能活著離開,因為從他們想活的那一刻便已經敗。
李必和駱甲接受投降的那一刻,灌嬰再一次做出一個大膽舉動,他不僅保留李必和駱甲的校尉之職,還讓他們行反間計,準確說是灌嬰相信二人會實行反間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