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陽果然告急,甲士喘著粗氣將田橫突然從城東突襲城陽之事簡要彙報。簡言之,田橫在恆楚出城與田光、田吸糾纏時,田橫突然襲擊城陽。
此時的田假更加慌張,看著恆楚道,“皆怪寡人魯莽,如今城陽將不保,相國當如何,寡人一切聽從相國之舉。”
恆楚沒有任何猶豫,下達命令,“回援城陽。”
留下斷後的本是步騎混編,很顯然恆楚早有準備,他沒有按照常理出招,而是讓重騎兵留下斷後,率步騎迅速回援。
恆楚引軍回,那些重騎兵的作戰情況立刻發生變化,不再是殺敵為主,而是攔截,阻止齊軍追擊。
此支重騎兵乃恆楚自跟隨項羽後不斷完善和發展出來的一支精銳騎士,各個胡服短甲,一隊兵刃為長劍,一隊兵刃為長矛,一隊為弓箭和長劍皆配備。
不僅恆楚對這支重騎兵愛護有加,項羽更是較為關注,特為這些善騎射的猛士配有金屬甲。
在殘陽下,閃著幽幽青色的青銅鎧甲所攜帶的威勢,讓田吸步軍滯步不前。
步軍一旦結陣,三米長的矛、戈、鉞、鈹等長兵刃組成兵器之林,重騎兵的衝殺就會受到很大的阻隔。
可一旦步軍陣型被衝散,情況會立刻發生變化。
弓弩的射殺讓步軍短時間出現混亂,一旦有機可乘,那持長矛和長劍的騎士立刻衝上去,一旦步軍緩緩恢復陣型,立刻縱馬逃出。
如此三番五次,讓田吸非常的憤怒,“數千齊軍竟被一千重騎攔阻。”
田光引輕騎追擊,唯有田吸一人怒意難平,然這一千重騎深知他們的任務,並非殺敵而是干擾齊軍的追擊。
只要可以減緩田吸行軍即可,故而他們時而騷擾,時而逃遁。
殘陽如血,春風雖柔卻化不開那濃郁的紅愁,那夕陽下最令人惆悵的還是那拉兩萬餘齊軍圍困城陽的情景。
殘陽的紅,溫暖的風,卻無法使恆楚有一絲的暖意,那紫色齊軍的紅如同紫色的冰雲讓恆楚第一次感覺到壓力。
紫色的旗幟隨風擺動,如同紫色的波浪早已將田假和獵虎嚇的兩腿發軟。
恆楚望去,只見田橫之軍車、步、騎非常完美的配合在一起,正在對駐守城外的五千楚軍對持。
在兩者的一片空地上,那青色的小草已經被染成紅色,東倒西歪的躺著已經失去生命計程車卒。
殘破不全的旗幟在想恆楚宣告,這裡曾發生過一場多麼慘烈的激戰。
好在城陽尚未攻破,還有擊退田橫守住城陽的可能。
恆楚心裡非常清楚,一旦失守欲奪回就難矣。
恆楚換成巢車,遠遠向田橫軍望去,只見田橫將輕步兵在前,各個手持弓弩,或肅然而立,雖為身未披甲,卻更加有利於隨時彎弓射箭。
或成單膝跪射狀,身披紫色戰甲,手持弩箭,只要一聲令下,那弩箭沖天而起,似乎要將那殘陽射落。
立射輕步兵在弓弩方陣外圍,隨時準備發射弩箭的跪射輕步兵在陣中心。
重步兵則在輕步兵後,各個身披鎧甲,手持長兵刃,或戈,或矛,或鈹。
軍兩翼則為車兵,各個單轅,駕四馬,如今近距離觀察,可見一乘有三甲士,其中御手身披鎧甲,肩有紫色披膊,且披膊長至手腕,將整個手臂罩住,手有護手甲,頸部有頸甲防護,腿部則縛有脛繳。
車上另外兩名甲士,每人配有兩套柄長為三米的矛、鉞(類似於斧),或刺,或砍,除此還有兩套弓弩。
遠以弩箭射擊,近則以矛鉞格鬥,兩名甲士皆神勇異常,眼眸中的殺意若隱若現,隨時準備著隨戰車向楚軍殺來。
在戰車的周圍居然配有步卒八人,可謂兵車一乘乃甲士三人,步卒八人,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