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錐一槍再次交鋒,臨濟守將先前與樊噲大戰氣力已衰,怎能抵擋甚為勇猛的周勃。
周自攻入臨濟未嘗遇到一勁敵,故而力氣還未得到損耗,戰不多時臨濟守將已經險象環生。
臨濟守將有些惱怒,抽身欲離,“為何殺降?”
此一問倒是令正在錘擊守將的周勃微微一愣,但隨即回道,“汝貪戀財寶,不為民降,實為己降。”
那意思是臨濟守將乃為自己的私慾投降,不像魏王咎與民約降,故而殺之。
秦守將見言語無法存活,便死命相抗,長槍舞動的更加迅疾,無奈皆被周勃一錘一錘的破解。
在周勃看來,敵方槍法再精妙,刀法再嫻熟,他只有兩招,招招敵萬招,那便是返璞歸真的一錘。
砸、錘只有兩招,經過戰場的經驗,周勃已經將砸、錘演變出諸多變化,單單斜錘,便有自下而上,自上而下的區別。
臨濟守將被砸的沒脾氣,槍柄乃為硬木杆,被砸折,虎口被砸裂,錘子依然不依不饒,直接砸中脖頸,人悶哼一聲摔落馬下。
就此臨濟守將一命嗚呼,立再多戰功亦無濟於事。
臨濟城更換旗幟,由秦歸楚,魏豹雖然想在臨濟城插上魏國旗幟,內心道,“欲速則不達,楚國之力尚需藉助,此時尚不是插魏旗之時。”
魏豹思來想去不插魏旗有三,其一此乃楚軍為主力攻下,其二自己勢力單薄,若樹魏旗幟必然再次遭到秦的反撲。
其三便是復魏之路長遠,實力遠比旗幟重要,有強大之軍力,更換旗幟易如反掌。
曹參與周勃、樊噲私下商榷,臨濟城留誰守,以遏制李由之軍。
周勃道,“魏豹有將才,且有復魏之心,定會竭盡全力護衛臨濟以拒秦兵。”
樊噲則不同意,認為他們賣命打下的城池當屬沛公,“況沛公厭惡魏,因魏使雍齒反叛,令沛公陷入窘地,此城斷不可讓魏豹守。”
曹參思慮,此刻沛公以兵力壯大為首要目標,若每打下一城池便留兵駐守,兵力斷然不足以駐守,戰略要地有將駐守即刻,諸如豐邑、沛縣等。
當務之急是滅秦主力,曹參堅定道,“眼下對於沛公最重要的乃兵力壯大,擊中消滅秦軍,不是盤踞城池,留魏豹駐守。”
曹參和周勃的意見大同小異,樊噲便不再言語,其實這個道理他亦懂,只是魏對他的印象太不好,皆因魏曾令劉季窘迫,甚至大病一場。
魏豹萬沒想到攻克臨濟,城池居然讓他來守,臨濟對於他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如今卻能駐守臨濟,此乃意料之喜。
在魏豹之心有兩條路,一是單獨從臨濟城徵集士兵,自己繼續定魏地,另一種便是跟著曹參他們繼續攻城略地,以功勞獲得資本。
這個結果是魏豹不敢想的,他曾想過以此為根基逐步平定魏地,但此念頭亦僅僅存在腦海裡,不料幸福來得很突然。
魏豹和沛公從此開始分道,此刻曹參決定,繼續分兵兩路,周勃、樊噲率軍繼續乘勝追擊,攻打壽良,向西進逼卷縣,曹參則引軍南下從碭郡向三川郡進發,對卷縣實行合圍之勢。
曹參引軍至陳留以北時便命軍隊暫停休息,命快馬前去探查,快馬回報言李由軍未曾在卷縣停留。
這李由本引援軍支援章邯,走至卷縣時聞楚軍連下數城,宛朐、臨濟、戶牖皆被攻克,完全阻擋他欲直插東郡援助章邯的計劃。
李由與諸將商議,決定放棄第一個策略,改進碭郡,經陽武,進大梁,繞至定陶南,與章邯前後夾擊楚軍。
李由便引軍該走線路,曹參遣快馬探知的是李由僅留一小部兵力守卷縣,大軍進入碭縣去向不明,便果斷改變策略,僅令周勃繼續向卷縣進發,他引軍去與劉季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