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紅日冉冉升起,如出浴的女子羞的滿臉通紅。紅光之下只見一條河水金波粼粼,自西北向東南流去,繞過睢陽城南繼續向東流,橫穿整個碭郡。
紅日喚醒沉睡的碭郡,睢陽城的清晨分外壯美,尤其是睢陽城南的那條河流,兩岸景色怡人,灌木叢生,秋葉紅黃綠交替,令人不僅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一匹戰馬沿著河流急速向西賓士,這匹戰馬上是一名身穿黃色戰服、頂盔貫甲的戰士,身後揹著一個圓形竹筒,馬不停蹄的賓士。
睢陽城西則有一片是旌旗招展,一頂頂軍帳成橢圓形排列在河流前方,簇擁著中央的那頂大帳,帳前隨風飄著一面旗幟,上書“劉”字,正是沛公的軍帳。
一長者撩開帳幔,走出一位長者只見他鬚髮皆黑,走路生風,一襲深衣,身穿軟甲,腰懸一把三尺長劍,名曰赤霄,肩披紅色長袍,身後跟著幾位大將。
這長者走到一匹駿馬前,縱身躍上馬背,“入城飲酒兮。”
此人正是引兵駐紮在碭郡的劉季,此刻剛剛安頓下來,劉季嘴開始饞酒,自與項羽合兵作戰,雖斬殺三川郡李由但隨後卻接連受挫,攻外黃拔不動,略陳留秦軍堅守不下,直到與項羽商引兵東歸,相約在碭郡與彭城的項羽成掎角之勢。這麼商議的結果是在項梁軍破後若章邯趁勝南下,當時的楚都盱臺就危矣,如此做可防衛楚國國都淪陷。
只是事情的發展超出劉季和項羽的想象,章邯並沒有乘勝追擊,楚國的正面壓力頓時緩解,此為一。
其二懷王直接從盱臺遷至彭城,這亦給楚國的形式帶來的不小的影響,劉季尋思章邯不乘勝南下,有個事實他不得不承認,他劉季包括項羽根本入不了章邯的法眼,甚至覺得楚王不過是個擺設,是個名詞,和魏王魏咎一個級別,亦是一樣的命運。
章邯沒有繼續拔掉楚國,而是渡河北上,劉季尋思這趙國應當和楚國實力相差不大,章邯根本會陷入其中短時間難以拔出。
至少暫時不用再開戰,至於楚王接下來的行動會對他劉季帶來什麼影響,劉季現在不想琢磨,打了很多場仗,此刻劉季只想飲酒放鬆一下。
人在放鬆的情景下常常會有奇蹟和靈感發生,劉季亦相信此刻去飲酒定能讓他對接下來的路線更加清晰。
從一無所有的芒碭山逃犯到如今的一方將領,劉季很滿意,他此刻只想讓手下的弟兄以及他所敬愛的楚地子民皆能過上沒有苦秦壓制的日子。
不知為何,劉季總是有一股子樂觀勁,他相信日子會越來越好,無論有什麼樣的絕境皆能走過。
劉季引著一支輕騎出寨門,向睢陽城奔去。
劉季、盧綰、樊噲、夏侯嬰四人一進城,便直奔酒肆,劉季勒住馬頭,剛在一家酒肆停住,他眉頭便簇擁在一起。
這家酒肆內傳出囂張的訓斥聲,“當真以為楚國有王,爾等就能蔑視大秦律法?”
“小老只是一個賣酒的,望大人放吾一馬。”
“還要吾再言一遍嗎?交出趙賊,否則收拾細軟滾出此店,倘若慢上一點,小心汝之腦袋。”
酒肆內一位身穿黑色長袍之人惡狠狠的瞪著一位老者。
食客見酒肆內起禍,紛紛自行離開,這些人似乎對此等情景見怪不怪。
這老者無奈道,“小老真的不識什麼趙賊。”
這黑色長袍之人一副不信的樣子,“休得誆騙,吾親眼所見那趙賊進入此店,定是汝等藏匿趙賊。”
說著這黑色長袍之人便拔出長劍砍向老者,忽然嗖的一聲,黑衣長袍之人只覺手臂一痛,長劍落地。
黑色長袍之人回身怒道,“何人偷襲?敢做不敢現身乎?”
只見一位壯士生的濃眉大眼,闊面重頤,威風凜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