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亦在城外獨自飲酒,此人仰天長嘆,“吾韓信空有兵略,奈何無用武之地?”
韓信自跟從項梁卻一直是一位默默無聞的小卒,即便是薛城議事,天下英雄匯聚,他韓信居然未有機會參加,自然亦未見到過劉季等人。
劉季之軍駐紮在薛城外,薛地林澤之間,營寨中的一片草地上士兵圍成一圈,圈內一匹駿馬奔騰,伴隨著兵卒陣陣吶喊聲。
駿馬上週勃拉弓射箭。
嗖!嗖!嗖!
三箭皆中靶心。
周勃下馬道,“吾可飲三卮。”
樊噲不悅道,“竟連中三箭?”
此時劉季引張良入寨,“子房此去當何日相見,未可知,良此日當與季多飲幾卮。”
張良對劉季的盛情相邀毫無抵抗力,畢竟劉季在張良心中乃一明主,此刻內心有難言之隱不便道出,“待到吾張良復韓,當為沛公效犬馬之勞。”
劉季與張良、蕭何三人相對而坐,觀看曹參、周勃、樊噲、夏侯嬰比箭飲酒。
張良觀四人騎馬射箭讚道,“沛公賬下多良將,他日定可建功立業。”
劉季則嘆道,“將雖多但無謀,季賬下缺如子房般的謀士。”
張良見劉季當面挽留,內心實在焦灼,他是願意助沛公,奈何此時不能言名,瞬間氣氛有些壓抑。
蕭何忙勸道,“此酒甚美,不要辜負,沛公,良,快快飲酒。”
言畢,很少飲酒的蕭何亦飲一口,嗆的蕭何直咳嗽。
劉季亦道,“休談軍政之事,季之罪過,飲酒,飲酒,今晚只把酒賞月。”
夕陽染紅營寨,直墜山下,劉季心情似這般落日不捨。
張良觀之,已知其意,蕭何不善飲酒而飲,定是為挽留自己,如此明主與良臣,他張良不是自視清高之徒,但心事未了難以心安,飲了一卮便直言道,“良待心事一了,便回沛公帳下以展平生所學,沛公若信良,且待之。”
幾卮酒下去,張良果然表露心聲,劉季心情暢快,臉上依舊是慈祥的笑容,“子房之信義,季豈能不信,刺秦之壯舉豈能庸人可為,單憑此事吾劉季皆敬佩,季自視為鄉俠然則與子房比,差矣。”
此等言語,張良入耳存心,他不喜阿諛奉承,然劉季道此言卻有發自肺腑之感,不覺心下感動,再次向劉季知遇之恩感激道,“良走之前,願獻言於沛公。”
沛公悅,“子房,直言無妨。”
張良道,“武信君帳下猛將如雲,又新添範謀士,其勢如日,沛公可暫棲其下,尋合兵之緣,藉以擴充己勢,待羽翼豐滿方可嶄露頭角。”
劉季起身謝道,“多謝子房教誨,季當銘記於心。”
劉季起身,慌的張良急忙起身回禮,只聽劉季又道,“蕭縣丞,派遣人馬協助子房尋覓橫陽君。”
蕭何起身道,“諾。”
劉季言畢,張良內心波動,體內一股暖流襲過,張良眼睛溼潤,眼淚險些奪眶而出。
一連幾日,劉季留張良在營寨飲酒,張良雖不善飲,但他與劉季相談甚歡,直到蕭何派遣之人將韓成覓到,兩人才揮淚分別。
望著張良與韓成率千餘人離去,頗為感傷,劉季願贈予張良一千兵馬,奈何張良未授,理由是沛公將有攻城略地之戰,急需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