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勿過於氣惱,此間事情交予臣即刻,丞相與吾王當立刻休息,人不眠不休三日必然生病,現今趙國危機,丞相與趙王豈能有事。”
申陽的勸言令張耳將怒意完全忘卻,唯有此刻言至入眠這才有一股睡意襲來,打了一個哈欠,趙王亦哈氣連連。
兩人的確是三天二夜未曾閤眼,此刻皆睏意來襲。
張耳怨怒陳餘不進兵救助,便將自己的意思告知張黶、陳澤二將,二將聞之有些不太相信,兩人楞在當場。
張黶疑惑道,“果真如此之言?”
張耳點點頭,“原封不動的傳達。”
張黶、陳澤兩人面面相覷。
“還愣著作甚,能否順利突圍?”
張黶、陳澤點頭,“突圍不成問題。”
張耳道,“汝二將至陳餘軍中,若陳餘依舊不願進兵,可伺機奪其兵權,汝二人領兵救趙。”
張黶、陳澤領命道,“諾。”
秋雨陣陣,說停便停,雨水停歇,秦兵居然亦停歇,沒有再發動進攻。
二十萬秦軍圍困鉅鹿,似乎插翅難飛,大目標難以在秦軍的圍困下脫險,然小目標卻往往最易忽略。
如同能觀牛羊,不見螻蟻一樣,張黶、陳澤二將沒有引兵出城殺出重圍,而是採取非常危險的方法。
二人換穿秦兵甲冑,選擇一小波攻城退去時夥同秦兵一同撤離鉅鹿城下。
張黶、陳澤二人默默跟在秦兵之後,眼見遠離鉅鹿即將進入秦營,二人趁兩旁雜草叢生,假意小解,鑽進蘆草。
一離開秦兵的視線,二人像是脫韁的麋鹿,快速向鉅鹿北奔去。
一口氣奔跑二箭之地,直到後面徹底沒有人聲,沒有喧譁,一切寂靜如夜,二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二人一路向北,至黃昏時分終於至諸侯軍前,二人向著書寫“陳”字將旗的趙軍營地奔去。
趙軍、齊軍、燕軍並列而營,中間還夾雜著張敖的軍隊。
張黶、陳澤站在“陳”字將旗,這才徹底放心,一下癱坐在地上,巡邏士兵早發現這二個身穿秦甲冑計程車兵,立刻持長戈圍攏上來。
看著這些趙兵他們二人有些莫名的安全感,等到見到明晃晃的長戈、長矛對準自己時,他們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和甲冑。
張黶大喊道,“吾乃趙將張黶,誤會,誤會。”
便言便脫下黑色的甲冑,脫下頭盔後,露出那一張生的英氣逼人,雙目如電,眉如利劍,聲音渾厚。
這些士兵多為恆山兵,並不識得趙將張黶,但亦不敢怠慢,一個屯長級別的小將便道,“看住二人,吾去稟報陳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