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內此刻依舊寂靜無聲,漆黑一片,由於是深夜,城中國人家家的燈火已經熄滅。
恰逢烏雲遮月,大街小巷漆黑如墨,二千楚卒在黑夜的掩護下悄然入城,無知無覺。
整個陽城一片漆黑,幾乎所有的門窗皆無一絲光偷出來,但有一處比較例外,那便是陽城令府。
跳動的光將兩個人影映照在窗幕上,一個小巧玲瓏,一個大腹便便。
“明日,若郡守大人進住該如何?”
“齮老狐狸乃南陽郡守,吾不過一縣令耳,能如何?”
“妾何處下榻?城東安魚軒?”
“無須挪動。”
“若進後室,看到吾豈不……何人不知齮是……”
“敢?若搶吾女人,讓其死在溫柔鄉里!”
說此話的是陽城縣令,摟著面前的柔美女子,捨不得離開一刻。
柔水般的女子是陽城縣令的一個姬妾,她皺著眉卻依舊美的不可方物,“郡守言楚軍已攻克犨城,追至陽城東,若城破妾何處安身?”
陽城縣令露出鄙視的笑容,“毛賊而已,陽城城高池深,非犨城可比,郡守被打怕耳!”
柔水女子揉揉自己的眼睛,“妾心跳加快,總覺此處已非安全,是否再加強防範?”
“無需過於緊張。”
“何以有此言?”
“即便追來,亦是陽城東駐紮主力軍抵擋。”
“如此言,賊軍打的是郡守,而非陽城?”
陽城縣令眼睛放光,點點頭,“吾妾聰慧……吾聞賊首劉邦旨在入關,擋者必受其擊,南陽郡縣城多如毛,何以是吾來擋。”
柔水女子非常溫柔的扭動身體,“但願郡守快快離開。”
二人汝一言,吾一語,各自聊著對劉季入南陽的看法。
殊不知死亡氣息正在靠近他們,二人渾然不覺,由於陽城縣令的自吾判斷,令府外的守軍只是三三兩兩來回巡視。
秦卒無精打采,不斷打著哈欠,口出埋怨。
“深夜令在溫柔鄉,吾等在淒冷的夜裡打盹,實在……”
“沒錯,兄弟,吾時常有殺死縣令,入駐令府,那女人實在……”
後開口的秦卒未來得及說完最後的話,便被一支冷箭射入喉嚨,喉嚨依舊在咿咿呀呀的發出聲音,可惜再亦無法組織成文字。
這名秦卒還未娶過女人,整天處在幻想當中,甚至有過去一家酒肆飲醉,趁著醉意向心儀的姑娘開口表達愛意,可惜再無機會。
射箭的人是奚涓,用箭就是為不動聲色的潛入陽城縣令府,殺掉縣令,控制陽城,但還是遇到機警的秦卒。
秦卒發現異常後,立刻喊道,“有刺客!”
有刺客?聽到這句話奚涓樂,灌嬰亦淡淡道,“非刺客。”
灌嬰揮手,二千兵卒中有五百是騎兵,這一千五百名步卒皆為身懷絕技者,可以說是特種楚卒。
楚卒快速的衝向慌亂的秦卒,長矛、長戈在黑暗中劃過一道道寒光。
縣令廷後立刻鏗鏘之聲不絕於耳,此種聲音太過特殊在萬籟俱寂的深夜顯得是如此的與眾不同,如同狼吼一般令人不安,接著便是喊殺聲,馬蹄聲。
臥榻上的陽城縣令渾身打個激靈,“何以有廝殺聲?”
立刻披頭散髮,披上外衣,去牆上拔劍,隨著長劍的出鞘的聲音,一道光華自劍上射出,這是一把寶劍,是縣令花重金搜尋的,此刻的他希望這把劍能保護自己。
屋外不斷的傳來喊殺聲,還有倒地聲,在寂靜的夜裡是那麼的清晰。
一定有人叛亂,一定有人慾站有自己的美妾,縣令回頭看著柔水的女人,發現女人則是一臉的平靜,更加肯定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