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蕭何如此提醒,靳強忽然覺得口渴難忍。
靳強一路快馬飛馳,途中不曾下馬,渴時緩馬前行,在馬背上飲水,餓在馬背上食。
不幸的是所帶水不多,在一次飲水時馬失前蹄,水囊中的水灑的所剩無幾。
為早日到關中,靳強沒有去驛站補充水,而是加快飛馳,只有在中途驛站換馬時,飲過幾次。
最後一次換馬後,靳強再無飲水,此刻又飢又渴。
靳強從懷裡拿出信件交予蕭何,這才飲下茶水,食幾口飯。
劉邦一共寫兩份書信,一份給蕭何,一份給韓信。
蕭何看到劉邦的書信後,立刻明白這件事的確不太好做。
增兵,漢王一道命令下來,很容易,可是將兵源從關中發到那裡前線並非易事。
徵兵首先要考慮每家人的男丁情況,一般三丁抽一,或者二抽一,先前因為漢王的惠民政策,的確關中之人非常踴躍參加新兵。
可那一批兵已經被劉邦帶到前線,還有一支數萬軍隊乃韓信正在訓練。
此支軍隊對韓信而言意味著什麼,蕭何清楚,而且對關中安定更有著很大的意義。
此刻這支軍要交給靳強帶走,如此做漢王會失信於韓信,但如果臨時徵兵必然來不及。
的確是一件不太好做的事。
……
“大將軍,漢王此舉頗為不公。”
說話的人尖耳面冷,心卻很熱,眼眸中的慾火閃爍,縱使大雪寒風亦無法撲滅,此人自然是投入韓信帳下的冷耳。
十數天的相處,雖然未曾打過仗,但冷耳對韓信已經心生敬佩之意。
僅僅利用一千人,便將雍王聯絡在外的潛藏叛軍給制服。
那是一次嘗試,很小的嘗試,是韓信對新軍的一次考驗,將隱藏的危機點給連根拔出,這讓冷耳甚為佩服。
“此軍乃大將軍所訓練而成,抽調而走,大王此舉何意?”
此次說話的是衛無擇,他又一次陷入不知如何選擇當中,雖然這次的選擇並非是他,而是韓信。
“蕭丞相到。”
幕府外響起一道報號,韓信聽聞昔日的恩人蕭何前來,立刻出門相迎。
諸將不再言語,其實他們知道漢王之令必不可違,只是發發牢騷。
此時的韓信並非一身甲冑,而是一身的素衣,邁著輕盈的步子向蕭何走去,“丞相駕臨,信未曾遠迎,失禮,失禮。”
蕭何笑道,“大將軍過謙。”
沒有過多的彎彎,蕭何直接開門見山,直接代漢王肯定韓信訓練新兵的作為,給予肯定,並加爵。
同時將漢王的命令傳達給韓信,“與楚之戰即將開始,大將軍可繼續募集新兵,待新兵成,可前往滎陽助守。”
蕭何當著諸將的面道出韓信將出關至滎陽之事說完,便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與韓信至書房內密探。
留下冷耳、孫赤、衛無擇、徐厲等人面面相覷,他們的目光看向最早跟著韓信的欒說。
如今的欒說已是大將軍幕府丞,與韓信的關係算是最為密切的。
四人目光看向欒說,雖然沒有說話,但欒說明白其意,他們皆在問丞相蕭何為何避著他們與大將軍談話。
欒說遙遙頭,“此事突然,大將軍未曾與吾提起過。”
言畢,欒說直接轉身離開,沒再和這四人聊天,自始至終皆為一臉的平靜,這讓四人感到一定的隔閡。
冷耳等四人剛開始入韓信幕府時嘗試和欒說交好,發現這人始終不冷不熱,於是便放棄。
見欒說離開,四人放開聊,在美麗的晚霞下迎著春風聊。
那天邊的晚霞很美,如同現在他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