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標題:灌嬰大破公杲疾轉南下,薛郡長猶在不信恍如夢中
完全打亂公杲的原定計劃,使其面臨混亂,一旦信心動搖,這場戰鬥也就宣告結束。
公杲突圍,能快速逃命的永遠是車騎,步兵不是被俘虜,就是被坑殺。
秦末楚漢之際,作戰主力是步兵,其他幾乎都是配角,只能配合的命,可一旦戰敗,最倒黴的也是步兵。
故而公杲逃命,也只能帶著數百騎兵狂奔,一路向南而去,準備投奔薛郡長,收集散兵再戰,卻忽見灌嬰早在一處插口等候多時。
看到這一幕,公杲人馬皆驚,所能做的只有調轉馬頭,向別處逃。
此刻在灌嬰身旁的戴野和丁禮皆言是否追斬之,灌嬰則道,“魯地,多山地,如棄馬藏身,難尋,傳令全軍,立刻聚集南下。”
擊敗公杲於魯北,這次獲勝可以獲得很多不錯的物資,如果用以犒勞士卒,其卒將更加有戰鬥力。
打勝仗誰都會開心,但能開心時保持冷靜者,不多。
灌嬰在戰敗公杲後,不再繼續圍追堵截散兵,而是迅速南下,這讓諸將吃驚。
面對諸將的疑惑,灌嬰道,“公杲戰敗,此去必然投奔薛郡長,如吾等快馬奇襲,再破碭郡長,薛地可還有公杲藏身之處?”
華毋傷立刻合時宜的拍馬屁說道,“料敵先機,將軍,甚妙,不去亂追,而是算定敵軍欲去之地,以逸待勞。”
駱甲和李必也覺得這種打法也只適合車騎兵,其他兵馬根本做不到,駱甲道,“然也,如果公杲亡匿姑且不論,如是收集殘兵再南下與薛郡長會合,必然會落後吾等如疾風之騎。”
見諸將能夠迅速理解自己的意思,這讓灌嬰很高興,能夠心意相通,配合默契,這很難得,尤其是在行軍用兵上,那會節省出很多時間。
在戰場上,時間就是勝利的武器。
灌嬰的數萬精銳車騎兵,其實也包含部分步兵,能獨立站一方者皆為混合軍種,只是灌嬰的主力兵種乃車騎。
步兵在後,車騎率先出發。
車騎兵,一旦下車和下馬,他們可以很快打造出工程器械,簡易的攻城器械,也就能肩負起攻城的責任。
故而灌嬰以商人的思維來定義車奇兵,不能只會騎馬,還要下馬能戰,造出雲梯後還能攻城才行。
灌嬰自然沒有想過他的郎中騎兵,各個這麼厲害,只能從中精挑細選出來一些複合人才,尤其是還能擔任軍匠的人才。
所謂能兼具者在關鍵時刻能扭轉乾坤,故而灌嬰對這種複合型騎兵挑選很嚴格,也只有數千人。
灌嬰就是帶著這數千精銳騎兵,快馬飛奔,只有夜晚睡兩三個時辰,其餘時間全部在用來趕路。
薛縣城黎明前變得很安靜,寂靜之極,突然一匹戰馬在青石大街上發出吧嗒的聲音,打破這份寧靜。
這批戰馬上的黑衣甲士背後有數面旗幟,凡是看到這位甲士的監門人(看門的)皆開啟城門。
隨著馬踏青石街,這座城也迅速的甦醒起來,最先甦醒的莫過於那尚在女人懷裡的薛郡長。
自得知齊地已被韓信政府,楚使勸從又失敗,他就一直提心吊膽,常常夜不能寐。
酒不能儘性,食不得其味,就連平時喜歡睡覺,也睡的不踏實。
忽然有一天,薛郡長恍然大悟,覺得這亂世與其整日憂愁,倒不如得過且過,享受一下生活,總不能學那曹大司馬(曹咎)自殺。
想到這裡,薛郡長是該吃吃,該喝喝。
這天他在醉酒中入睡,也只有酒才能真正讓他入睡。
天不亮被吵醒,這讓薛郡長很煩躁,起身後才發現不知何時又下起細細的雨,薛郡長再次煩躁的罵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