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雄鷹在天空盤旋,一輪紅日從東方緩緩升起,映照出一片霞光,橘紅色的霞光將蔚藍的天空染出一層層紅潤。
染紅的雲朵在慢慢變換各種形色,這隻黑色的雄鷹則顯得非常明顯,可以看見其翅膀幾乎沒有震動。
雄鷹翅膀平直而漂浮在空中,是不是發出一聲鷹叫,響徹天空。
雄鷹視角,下方是一片山林,雖是十二月的初冬,然依舊是金秋般的美麗。
片片紅,一抹黃,皆夾雜在灰綠之中,只是焦黃之色在逐漸盤踞綠意。
一片綠色的松柏間有一支軍隊在緩緩移動,黃色的旗幟上卻是紅色的楚字,後面的楚軍戰服出現較為特殊的現象,是紅色的戰服,唯有戰甲上的裝飾為黃色。
這支楚軍與項羽所率不同,項羽的楚軍旗幟為黃底黑字,戰服皆為黃色。
為首的一人則是一襲深衣,身穿軟甲,肩披紅袍,觀其面容,隆準而龍顏,美鬚髯,長長的鬍鬚飄逸,正是劉季。
與劉季並行的還有一將,此將生的面如冠玉,英姿颯爽,狼背豹腰,一雙虎目如明月,不怒自威,正是龍虎將呂澤。
二人身後跟著麒麟將樊噲、夏侯嬰,一個彪悍,一個英氣,雖然攻昌邑不利,絲毫不影響二人的氣場。
劉季、呂澤並肩在前,劉季緩轡戰馬欣賞著周圍的美景,忽見前方山俊林密,明明是初冬卻奇花異草遍佈,令人賞心悅目,劉季喜道,“此乃何處?”
此處俊山秀麗,林密獸多,呂澤對此處再熟悉不過,道,“此乃單父,澤之鄉。”
劉季聽聞走至單父,心中一陣感慨,這個地方他曾來過一兩次,當年藏匿芒碭山時曾與呂澤聯絡過,但皆是匆匆來匆匆去,揮揮衣袖幾乎不帶走任何東西,故而對單父其實很陌生。
單父畢竟是自己妻子呂雉的家鄉,出生之地,便對呂澤道,“既過家門,儼有不入之理,澤兄可回鄉看看。”
劉季說話之間戰馬已經駐足不前,呂澤緩轡戰馬上前來,道,“家親皆在豐邑,此處並不留戀,若是回鄉看看,不如允澤遣人回去看看大妹。”
呂澤忽然提起呂雉,這讓劉季心中對呂雉的無限思念如江河決堤一般,難以抵擋,想到呂雉,想到這個年少女子娥姁,內心便是一陣溫暖,亦是一陣的酸楚。
沒有呂雉照顧的日子,劉季很不習慣,為此他常常尋幾位女侍照顧自己的飲食起居,甚至打洗腳水泡腳,但終究覺得少些什麼,這或許便是呂雉的獨特之處吧。
劉季點點頭,“然,多帶些衣物回去,好生慰勞。”
呂澤面露微笑,“諾。”
劉季笑道,“家人之禮竟被澤兄搞得如同軍禮,實在是……”
呂澤意識到劉季之意,兩人對視突然哈哈大笑,此刻才意識到他們其實是連襟之人,一直在行軍作戰言語之中多為軍言,此刻才有一種很輕鬆的感覺。
大笑之後劉季渾身舒坦。
派誰去,呂澤看來看去,思來想去發現此時他帳下各將皆是要職,難以抽身,一旦有戰事必須上戰場,在躊躇之際呂澤看到靳歙,此刻正在整理旗幟。
呂澤和靳歙關係比較莫逆,早年便認識,一直以來皆默默做著很普通的事情,毫無怨言,由於他不像其他人善於言辭和表現自己,故指責一直不是很引人矚目,
呂澤便將代替呂澤、劉季回豐邑之事告知靳歙,靳歙很願意。
靳歙欣然接受,沒有一絲的猶豫,呂澤心中生出一股暖流,緩緩流向四肢百骸。
豐邑,城不高,池不深,但景色怡人。
俊山秀水,綠樹百花,一年四季皆有鮮花盛開。
豐邑城中有一座三進小院,乃豐邑城內唯有縣令才能享用的宅邸,有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