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酈食其怒道,“何故打架鬥毆?為父如何教誨?”
這位青年便是酈食其之子酈庎,三十歲左右的小夥子,由於其家窮困潦倒故而未有姑娘願意下嫁酈庎,故依舊和父母居住在一起。
酈庎有些委屈,“孩兒未曾打架。”
酈食其怒氣不減反增,“為父如何教誨之?”
酈庎低頭道,“多讀書,少舞棒弄槍,日後方有出息。”
酈庎低著頭,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嘟囔道,“翁父好讀書,不是依舊窮困潦倒。”
酈食其沒有注意到其子的小聲嘟囔,繼續道,“舞刀弄槍有什麼好,若再打架,為父定嚴懲不貸。”
那些酒肆的食客從未見酈食其如此發飆,一時間愣在當場。
酈庎委屈道,“孩兒真的不曾與諸公斗毆,乃商叔所為。”
酈食其繼續氣呼呼道,“少找藉口,給吾回屋在地上抄寫詩經…商叔…庎兒…適才言……”
酈庎見其父情緒稍緩,便立刻道,“拳打諸公乃商叔所為,真的不是孩兒。”
“胡言,汝商叔現為將領兵在外,豈會?”
“商叔特地來看翁父。”
酈食其難以相信,“什麼?”
“商父在屋。”
此時那些被打的食客這才回過神,忙替酈庎辯解,“此教誨之舉確實非庎兄所為。”
酈食其這才怒意漸消,喜上眉梢,“商弟來訪?”
酈庎正欲講話,酈食其便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道,“誰言舞刀弄槍無用?總好過兄長一直為秦看門,勝過作為監門小吏。”
酈食其眉開眼笑,只見草屋旁轉出一人,此人形比勁松,體如獵豹,眸似碧潭,眼睛清澈無比而又深邃。
不是酈商又是誰。
觀此人便知為何這些酒肆食客皆被拳打腳踢,鼻青臉腫,竟無反抗之力。
酈食其見到其弟酈商心情著實大好,“兄知弟武藝超群,然需用到除暴秦,懲惡人身上,為何報答這些手無縛雞之力……”
酈商辯解道,“此等伶牙俐齒,出口傷人之徒與惡人無意,其言之害勝過暴秦、劣徒,故而緊緊略有小懲,未曾取其性命,便是想起兄長時常教誨,當與人為善……”
酈食其聽其弟辯解起來,口若懸河,若是這麼道下去一時半會倒難以結束,此刻肚子不爭取的咕咕叫了起來,“飯後再辯。”
酈商便閉而不言,看著酈食其,兩人忽然哈哈大笑,甚是暢快。
酈食其道,“走,快進屋,今日常常為兄深藏多年的老酒。”
酈商見其兄三句不離酒搖頭苦笑,“兄長酒癮何曾減兮?”
聽聞此言,酈食其又是一陣爽朗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