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數萬人的軍隊當本錢,武臣比原來的日子好過過了,不用再親率兵卒去攻城略地。
這天武臣帶兵來到范陽,命部將李良率兵前去攻城。
范陽城外張楚大旗遮天蔽日,騎兵在前,步兵在後,戰車位於兩側,身披鎧甲的李良策馬出列,向城上大喊道,“范陽的守將素來投降,否則爾等見不到明日之陽。”
剛開始李良還在好言相勸,慢慢見對方毫無反應,便破口大罵,並命令百名弓箭手將寫有勸降言的帛書射入城內,過了許久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一路上皆是勸降和攻城同時進城,多半是在即將要攻城時城門就開啟投降迎接武臣軍進城,可是這次不同過了許久毫無反應。
李良便遣幾名輕騎上高處向城內望去,見距城門五里範圍內街上空無一人,回報後,李良覺得此次勸降已然不行,這必定是范陽縣令早聞聽其他投降的郡縣縣令、縣丞多被殺,他們這就有所準備,將范陽子弟、父老看押起來了。
於是李良便換了一個帛書射入城內,這次是帶有侮辱性的語言,果然城門開啟,一名范陽守將手提長刀前來迎戰。
李良手提烏叉上前迎戰,氣沉丹田,大喝一聲,“英傑當識時務,如今秦諸將接連投降,紛紛加入義軍,已然是將相,來者為何為暴秦守城。”
來者守將怒道,“每到一城皆誅殺縣令、縣丞,搶奪城內財物,如此強盜一般豈能降之。”
李良手下有一人小聲傳話道,“將軍,來者與縣令有親,不會投降的。”
李良聞言便不再搭話,舞動烏叉直接刺向來者,來者守將揮刀相迎。
火花四濺,塵土鳳陽,鏗鏘之聲未持續多久,只見塵土消散,秦守將喉嚨處不斷出血,身體直直的倒了下去。
秦兵見狀大驚,在一陣廝殺中快速逃回城內,緊閉城門。
城中縣令大驚,一時間不知道再派誰前去迎戰,此時范陽人蒯通求見,縣令神情恍惚的召見,蒯通上前勸說縣令道,“吾私下聽聞公之將死,故來憑弔。”
范陽縣令聞言,破口大罵,“為誰憑弔?”
蒯通便道,“秦法令嚴酷,足下為范陽縣令已經十個年頭了,殺害人家之父,使其子成孤兒,砍斷人家的腳,黔刺人家的面容,多的不可勝數,故縣令父老多有怨之,那些慈父孝子未敢有手持刀刃刺入公之腹中,皆為畏懼秦法,如今天下大亂,秦法將得不到實施,恐怕殺公以響應城外軍且成就其名者排成了長隊,因此來憑弔。”
聞言縣令有些害怕了,沒有先前的怒氣,反而是一副尋求活命之法。
蒯通直奔主題道,“但祝賀公得到吾蒯通而生。”
范陽縣令似乎看到了希望之光,道,“何以言之?”
蒯通道,“今諸侯皆叛秦,武信君的兵馬已經駐紮在城外了,將要攻城,可君堅守范陽,范陽少年皆爭相殺了君以投降武信君,獲得爵位,君趕快派遣臣去見武信君,可轉禍為福啊,錯過就晚矣。”
縣令被蒯通說的渾身其雞皮,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不覺得的看向自己肥大的肚子,道,“君即刻前往。”
蒯通便帶著縣令備好的百金與珠寶等出城前往武臣大營,用金錢打通招降派,那些求戰派看著有些眼紅。
到了武臣的大營,蒯通道,“足下一定要打勝後再攻略土地,攻下後方能拿下城邑,臣竊以為錯矣。”
武臣最為討厭別人言他錯,一聽情緒就容易激動,蒯通見武臣氣喘慢慢變粗,知曉可以言重點了,道,“若君聽從臣計,不用攻打而使城邑投降,不戰就能略地,吾言且不止范陽一城,釋出檄文而平定千里,可乎?”
這話說的武臣由稍稍激動到完全被蒯通的思路牽著走,武臣完全忘記了當初拿下那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