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背中一箭,胸前有一道刀口,此刻正從中滲出血來。
甲冑已經被砍出一道長口,刀口整齊絕對是一刀可斃命的招數。
這名勇士帶來的訊息讓諸將震驚,這支號稱鐵軍的先鋒居然在成陽南一箭之地的田間被全軍覆沒。
難以置信的事情,具體戰鬥過程是無法再現,更無辦法詳細的瞭解到,但是有一個蛛絲馬跡令他們震驚。
據這名活著歸來的勇士言,這支先鋒軍被農人突然襲擊死傷慘重,最後被衝出的楚賊的全部斬殺,這有點駭人聽聞。
涉間難以想象,農人,怎麼能被農人偷襲,一群農人本在農忙卻突然殺向路過的秦軍,這是令人難以理解的。
這是如何衝殺的,一支訓練有素的秦軍怎麼可能會被一群農人打的措手不及,這肯定是伏兵,只不過扮做農夫的模樣。
不過這種安排有一個很大的弊端,首先就是這支伏兵對地點有要求,首先需要是農耕之地,必須是要農人可以出沒的地方,可兩軍相遇的戰場往往在城池之下、原野之間,很少那麼巧的在農田之旁。
涉間怎麼思考皆認為不合常理,不太可能發生的事情。
其餘諸將皆因為定是劉邦在撤軍中留下的伏兵,或者說已經在各處佈置好險境等著吾等去走。
涉間不相信這些,他堅持要親率騎兵南下尋找這支隱藏的楚賊。
秦軍長驅直入,直接向東南方向開進,向著成武方向前往,但是他並沒有走多遠,因為他遇到了阻擊。
首先遇到的便是灌嬰,灌嬰默默的注視著這支秦軍,灌嬰很喜歡迅疾的打法,這就像他販賣絲織品一樣,首先找準買主,用最快的速度從一方低價進到另一地賣高價,他所信奉的原則便是迅速,時間就是商機,時間就是金錢。
他灌嬰雖然不是將門之家,但他將經商的門道以自己最大限度的轉變成行軍打仗的一套體系。
準,迅,狠,這是灌嬰的特點,灌嬰默默的看著秦軍在一處青山下緩緩行駛。
灌嬰身旁的戴野有些耐不住了,“灌郎將,是否該出擊?”
灌嬰靜靜的看著,輕輕回應道,“再等等。”
戴野握著手裡的弓,這支弓本已拉滿如月,此刻又緩緩放鬆,額頭上盡是汗,這明明是秋季為何會出汗,戴野感覺這定是和第一次殘餘灌嬰指揮的伏擊戰的緊張。
畢竟和自己平時的作戰節奏不同,看著秦軍即將透過伏擊點,透過最佳的攻擊時間,他有點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