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滿貨物向著這座宅院緩緩駛去。
街道上行人來往如織,一點沒有戰亂年代的跡象,彷彿這裡是世外桃源,可曾有過征戰這種詞彙。
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小食、美酒、衣物、酒具等等應有盡有,各自在吆喝著獨創的叫賣法。
與此熱鬧情景迥然相反的便是街道上的最大府邸,就是這三進宅院,宅院門頭上寫著“沛公府”三個字。
雖說現在劉季是武安侯,但這豐邑城的府邸依舊是沛公府三字。
今日難得的天氣晴朗,在三進內的最後一進中有諸多房間,正北是一個三開間的正房,窗前有一美麗女子在默默看著窗前的一株花,與花相應對的還有竹子。
此時的竹葉不再是青色,微微泛黃,旭日東昇的霞光使得花兒更加絢麗,使得泛黃的竹子蒙上一層祥潤之光。
一雙明眸在默默注視著這片竹子,如同這泛黃的竹葉般,女子的神情有些落寞,或者說有些惆悵。
即便惆悵落寞卻難掩其面容清麗,螓首蛾眉,一雙含情目默默注視著這竹子,溫柔似水的雙目中卻透著一股堅毅,玉齒珠唇。
忽然一道爽朗的笑聲打斷了女子的思緒,他嫣然一笑,“不知夫君現在何處,娥姁都快忘記的音容。”
說是快忘記,實則怎麼能忘得了,女子的美目中隱隱有一絲思念,如化不開的鹽,或許她後悔夫君外出,此女子自然便是呂雉。
呂雉的思慮被早起玩耍的姊弟倆。
忽然有一男子急匆匆的向內院走來,喜悅中帶著一絲絲的緊張,他快步向這裡走來。
呂雉看到後,便起身推門而出,見其慌慌張張,可面容帶喜,知其非煩心之事,“何事如此慌慌張張?”
此人便是劉季委託照顧家人的審食其。
審食其道,“靳歙求見,還帶來一車子物件。”
靳歙,對於呂雉而言,這兩個字太熟悉,聽到此人來意味著便是有兄長的訊息,自然亦就有夫君的訊息。
呂雉內心歡喜,喜上眉稍,緊蹙的蛾眉終於舒展開來。
呂雉邊向二進院走去,邊問道,“可有兄長的訊息?”
審食其道,“正是呂將軍差人前來,聽聞呂將軍和武安侯經過單父時略作停頓,邊繼續向南面的慄縣進發。”
呂雉聞後雖哦了一聲,但容光煥發,難以掩飾其喜悅之情,尤其是聽聞劉季的訊息。
看到呂雉滿面喜色,不知為何審食其內心有一股酸澀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