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請戰,四個字輕描淡寫卻讓樊噲立刻默然,看向一向有計策的周勃,周勃臉上浮現一抹尷尬的微笑,而後看向灌嬰。
驍勇善戰的灌嬰一向以戰疾力著稱,此刻亦露出尷尬之笑,看向夏侯嬰。
夏侯嬰無奈一笑,“吾善車戰,攻城確無良策。”
樊噲嘆息道,“難道繼續枯燥訓練制止項羽兵臨函谷關,噲實在不甘!”
呂澤看著他們露出神秘一笑,“軍中除吾等與沛公親近外,尚有一人可與沛公向左。”
樊噲立刻反應道,“可為王陵乎?”
呂澤點頭,“然也。”
樊噲道,“多謝呂兄告知。”
樊噲以妹婿的身份拜謝,臉上露出憨憨的傻笑。
四人走出呂澤軍帳後,周勃、夏侯嬰、灌嬰三人皆露出異樣的神情,王陵此人的確是一個人才而且和劉季關係不一般,而是二人不是很合,若讓王陵勸沛公立刻攻武關似乎不太容易。
周勃道,“若勸王陵助沛公,不易。”
周勃之言立刻令新起的興奮之意冷卻,灌嬰那雙清澈的眼睛滴溜溜直轉,道,“王陵與戚鰓關係莫逆,其現為郎吏常隨沛公左右。”
灌嬰言畢,夏侯嬰走到灌嬰身旁,拍拍其肩膀,“灌兄眼光獨到,可行。”
幾人便加快步伐直奔劉季大本營,找來盧綰,此時作為郎的戚鰓統為侍中盧綰管轄。
侍從之吏的老大當屬盧綰,經過盧綰的幾句話後,事情開始發生變化……
大帳之內,劉季正在與曹參、蕭何、劉交、酈食其等人聊天,突然聽帳外甲士報王陵求見,劉季眼神中閃過一絲喜色。
幾人本圍坐在一起,飲酒清涼的米酒,此刻劉季一躍而起,整理下衣服,捋捋鬍鬚,親自迎至帳前,“王兄能來,邦弟甚慰。”
王陵象徵性的尷笑,但看到帳內的幾個有德才之人便非常恭敬的施禮,尤其是對酈食其這位年邁的老儒。
王陵道,“王陵此次叨擾,只為一件事。”
劉季笑道,“旦言無妨。”
王陵道,“兵馬連日訓練,兄弟們戰意高昂,不知沛公何時發起攻城。”
話音落地,劉季呵呵直笑,“王兄既欲攻武關,如此士卒之心可預,吾去見子房。”
帳外忽然傳來一陣清揚的笑聲,“良不請自來。”
劉季早已再次起身迎上去,劉季雙眉舒展,眼帶笑意,迷人的酒窩散發著令人沉醉的氣息,“子房,飲一爵清涼米酒解解暑。”
張良今日一身白衣與一襲紅色長衫的劉季形成很顯眼的呼應。張良沒有拒絕劉季遞來的一爵米酒,緩緩飲下。
待張良飲完,劉季開口道,“子房,眾將士戰意高昂,皆願一戰,可否?”
張良放下爵,開口道,“子房前來,正為此事。由斥候打探,計已行,武關城內必有內亂,沛公可趁守將內亂無暇估計嚴守之時,乃破武關之際。”
劉季內心大喜,多日來的煎熬終於一掃而光,遮在臉上的最後一層淡淡陰霾徹底消散,“計已成?”
張良點頭。
劉季道,“等秦將開關入城,可否?”
張良建議道,“趙高奸詐,今已殺二世,若無威懾,恐其有變。”
話音未落,曹參、蕭何、酈食其、王陵皆震驚,尤其王陵驚疑,“趙高敢弒君?”
張良回應道,“趙高若非閹人,恐早已稱王關中,弒君奪位。”
張良之言,眾人皆點頭同意,劉季亦知趙高之心,故與趙高分王關中,並詐稱趙高可宦者為王千古第一人。
趙高對於劉季的分王關中頗為動心,然所顧慮依舊是自己為閹人能否為王,劉季詐稱趙高可為千古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