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說的很興奮,“只需斬殺故道獄掾……”
後面的話毛澤沒有再說下去,他看到曹參的眉頭微微一皺。
曹參非常瞭解獄掾,此吏職他太瞭解,開口道,“斬殺一獄掾遠比斬殺一縣丞,甚至縣令要難。”
話音未落,笛聲響起,曹參和諸將臉色大變,不過皆為喜色,這是蠱逢在入城之時與曹參越好的訊號。
笛聲響起,便是可大舉進攻之時。
當曹參詢問蠱逢若進攻之時,其如何保證自身安全,蠱逢的回答很清奇,濃密之樹梢,池水之內,農家釜灶之內。
總之他所引領的十數名劍士,上馬為甲士,乃至千夫長,下馬為劍客,各個為武藝超群著。
城破之時,漢軍一旦攻入城,他所引領的那三千士卒能準確迅速的找到他們,彼時便可橫掃殘餘秦兵。
如此曹參才放心讓蠱逢親自入城殺幾個緊要之人,但這畢竟冒著極大的風險。
曹參道,“犄角之城情況如何?”
毛澤回道,“與之互為犄角,唯有下辨與陳倉,下辨已克,唯有陳倉。”
曹參那光華柔和的眼神射出一道精光,“如陳倉軍來援,正合吾意。立刻發起全面攻城,天亮前拿下。”
齊受、魏選、毛澤、秦同、杜得臣等將齊聲應道,“諾!”
有效的配合,英明的組織反擊,才是守城的奧秘,攻守戰在某種程度上打的不是人數,而是心裡。
巡邏在,因為下辨和西縣的原因,故道縣令夢中皆會夢到漢軍突然兵臨城下,為此他頂住壓力,堅持讓獄掾做守將,部署整個古城的堅守。
獄掾部署乃內外呼應,城內守將固守,城外秦軍隨時呼應,以內外夾擊敵人,可他們突然失去統一指揮。
城外面對毛澤所引騎士的突然攻擊,城外秦軍雖有防備卻無有效的反擊,甚至不知道從何處何時反擊。
混亂,一旦自亂陣腳便只有各個宰割的份,毛澤順利滅掉城外秦軍。
城中的滾石在下落,可城下並沒有漢軍的影子,僅僅有歪七八斜的箭矢插在城頭,沒見漢軍用雲梯向上攀登的一幕,只有無邊無際的喊殺聲。
秦軍軍紀嚴明,此為優點,亦是極大的缺點,危機關頭沒有將令士卒不會主動反擊,更不知如何反擊。
裨將只好命千夫長前去告知守將,漢軍已經突然出現,已在攻城。
緊急之下裨將得到的回饋居然是獄掾已經被殺死。
守將已死,意味著經過不斷提煉的防禦不復存在,防禦的核心在於人,在於他常年形成的防禦風格。
如同兵器還在,戰馬還在,人不在,那獨一無二的武藝便不復存在。
一個人不熟悉故道的防禦風格兵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自認熟悉,並努力的復原前者留下的防禦體系。
如果及時根據自己的特點進行調整,迅速組織屬於自己的防禦,或許還來得及,再一次證明適合自己才是最強的。
密集的礌石滾木後,諸將分批輪番進攻,最後曹參親自引領攻城,將故道的最後一道防線壓垮,徹底崩塌。
未及天亮,皓月還在,只是站在箭樓上賞月之人已變,曹參站在城頭看著城內外的戰場,果然下達一個命令,為保持故道城已被攻破的秘密,達到暗度陳倉的效果,凡是逃散的秦士卒一律追殺,封鎖城門,不許任何人進入。
曹參秘密回取故道(今兩當和鳳縣位置)不久,劉邦引數萬大軍便趕到城下。
城上的紅色旗幟在飄蕩,城下的旗幟更如海浪般向城下湧來,奇怪的是居然出奇的安靜。
沒有人喊,沒有馬嘶,如果仔細看,走近看,可見人人口中包括馬嘴中皆銜枚。
為達到突襲的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