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要親眼看看這位傳言中的風雲人物,是否如范增所言貪財貨,好美姬。
一個能引起義軍攻入咸陽,而後又能封府庫還軍霸上的人物絕非池中物,必定有過人之處,韓信心中思索若彼時觀劉季乃可成就大事者,便舍項羽而投劉季。
韓信不願一直做一個小小執戟郎。
鴻門之地各色旌旗在雪花中擺動,四十萬大軍綿延不絕,自鴻門一直延伸至戲。
然大風起兮,或許風雪知曉有大人物駕到,興奮的亂舞,雪花在大風下似乎要見證者即將發生的事情。
或許大風正在為楚營內的事情鼓動,范增未經報直入大帳後廷去見項羽。
項羽見到范增,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卻並不驚訝,項羽知曉范增為何而來。
范增沒有繞彎子,質問道,“羽兒為何不擊沛公,反置酒宴,為何人故?”
范增不願相信才不過才一夜之間,軍令怎麼就已變換,朝令夕改怎會發生在項羽身上。
范增不願相信,可心中的怒火讓他明白此乃事實。
見項羽沒有立刻回答他,范增接連來個三連問,項羽終於無法再忍受,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
項羽微怒道,“沛公先破關而入,滅秦大功之人,擊之不義,亞父欲陷羽兒不義乎?”
話音未落,范增氣的險些暈過去,渾身哆嗦,開口欲言卻只見張口不見吐音。
項羽見范增臉色蒼白,說不出所以然,便關心道,“亞父臉色蒼白,需多多休息。”
言畢,項羽大步走離開,向大帳的前廳走去,那裡是今日的酒宴場所,鴻門宴的主要場地。
項羽走後,范增站在那裡自項羽離開後沒有道一言,只剩下哆嗦。
氣的哆嗦,范增並非聖人,他有七情六慾,尤其對項羽的情感。
近乎父子之情,當子對父出言頂撞時,甚至指責,父通常很生氣,很想教訓兩下子。
很顯然范增沒有辦法教訓項羽,他打不過項羽,體力不如年輕人,更何況力能舉鼎的項羽。
力雖不如,博學多才的范增還是可以憑藉言語來教訓項羽,可此刻語言已經失去魅力,失去它的效力。
范增找不出用何種語言反擊,最後只剩下一聲長嘆,那嘆息如泣如訴,“豎子不足與某。”
一爵酒。
一隻素手。
范增氣呼呼的欲打掉此酒,卻見此酒乃虞姬送至跟前,“亞父,羽兒無心之舉,勿生氣。”
美酒素手,范增搖頭再次長嘆,忽然他眼睛精光一閃,彷彿想到什麼,居然大步走出軍帳。
速度居然如箭一般,真的不知道鬚髮皆白的范增如何做到身手如此矯健…
范增行走的速度很快,快到讓人看不到,只是恰好被一個人看到,這個人便是韓信。
韓信看到范增行色匆匆,眉頭微微一動,暗道,“又要搞機謀。”
韓信想著忽然發笑,這笑容中帶著一絲自嘲。
不知何時韓信居然關心其這個未曾見面的沛公劉季,這一笑帶著對自己的嘲弄,身在項羽營,心卻向劉季。
很快那一抹笑消失,因為韓信看到一行人。
一支輕騎向鴻門營寨飛奔而來,轅門外計程車兵卻沒有露出警惕之色,彷彿沒有看到他們一樣。
這是一支百餘騎的輕騎,因為來者之人比較特殊,特殊到轅門之人沒有露出警惕之色,但眼神中卻又意。
韓信的那雙眼眸在百餘騎中游走,很快聚焦一人。
此人引起他注意的非年齡,而是其與眾不同的服飾,百餘騎皆有甲冑,唯有他裡身僅僅有一層軟甲,未有甲冑護身。
至轅門不久,百餘人便被要求步行,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