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標題:灌嬰的騎兵之道,迅疾之外便是攻心
可惜人算不如他算,對方先下手為強。
馮敬不愧是車騎將軍,面色如常,“勿慌,一切如往日訓練即可,偷襲而已。”
西魏騎都尉這才回過神,也對,平時他們西魏士卒沒少在馮敬的指導下演練漢軍偷襲的應對之策。
騎都尉安定心神,立刻縱馬指揮士卒結陣對抗漢騎士,步卒結方陣,騎士成弧形。
馮敬入睡也未解甲,所以立刻披上戰袍,提一杆魏戟直接跨上戰馬來督戰。
藉助篝火之光,只見寨門被開啟,瞭望臺上、寨門處不斷有箭矢飛射而來,密集的箭矢如蝗蟲,竟然壓的西魏士卒無法上前。
西魏士卒此刻在都尉的指揮下,以盾牌手和長矛手在前,不斷向寨門前進。
從寨門衝進不少漢軍車騎與西魏士卒對抗起來。
在黑夜中看不太清楚,馮敬道,“點火把。”
原本已經熄滅的火把,瞬間被點燃,紛紛亮起來。
在眾多火把的照耀下,馮敬終於看清戰場,漢軍騎士並沒有長驅直入,向營寨內衝擊的趨勢,一直在固守營寨門,似乎在等待後續的大軍。
馮敬快速的尋思,尋思漢軍的意圖究竟在何處。
偷襲在於速度要快,這漢騎不大肆衝殺,為何在這糾結,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後面的才是主力。
消滅這部分先鋒,重新將寨門控制,便可以轉變被動,然後結陣出營,主動迎接後續的漢軍。
馮敬下令左校尉(其中一名都尉)快速奪回寨門的控制權,右校尉隨他從另一寨門出去,直接阻擊敵軍,然後來個裡外夾擊。
楊喜不斷拉弓射箭,瞄準一個騎長一箭拿下,然後跳上戰馬,來回馳騁,發現西魏軍馳援寨門的變少,心中有不祥的預感。
王翳則指揮趕來的車兵將寨門完全控制,為後續軍的到來做迎接。
先到的是郎中騎將單寧,立刻將指揮權從王翳手中接過。
單寧道,“為何滯留在寨門處?”
王翳道,“守住寨門,為後續軍開啟方便之門。”
單寧道,“糊塗,戰機稍縱即逝,如果再次耽擱,西魏士卒皆甦醒過來,列陣對敵大大不妙。”
單寧自然知道此刻西魏軍被衝的越散越好,最好是散亂一片,如此後續軍進來就是收割而已。
王翳立刻隨單寧向營地縱深而來,卻不見楊喜,心中疑惑。
在單寧的命令下,漢車騎奮力殺退寨門處阻擊的西魏軍,開始向裡面衝殺。
結果看到的情況,不是一片散亂,也不是嚴陣以待,竟然是紛紛投降,散亂一片,單寧心中大喜,心中急於繼續推進,竟有不願等周定來會合,準備孤軍深入。
如果就此大破馮敬,甚至生擒,那可是立下大功,卻聽王翳道,“不可再深入,西魏軍主力似從他門遁出,漢騎有反包圍風險。”
這會周定道,“無妨,壁壘外,灌將軍早已在等候,吾等負責清掃魏營即可。”
這點倒是出乎王翳的預料,敢情灌嬰不準備殺進營寨,而是準備在營外的廣袤草地上,將他們圍殺。
王翳道,“單郎將,馮敬肯定還有後手,這寨門處防禦似乎雷聲大雨點小,有迷惑之嫌。”
單寧還是沒有聽取,率軍直接向營地縱身而去,近千餘騎兵風馳電掣般開進,如入無人之境,單寧感覺不妙,背後有些涼颼颼的。
秋八月(現在的九月)的天氣不只是秋高氣爽,還有乾燥,容易起火。
單寧也不知為何會有這個念頭,下一刻就看到這裡堆積很多幹草。
“單郎將,此處有險,快撤。”
話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