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異常,可堪大任。”
周殷一臉的凝重,說道,“奪下六縣,其餘小城定不戰而降,欲下六縣,關鍵在奇兵。”
鄧宗拍著胸脯說,“周兄放心,各個百裡挑一,即便六縣銅牆鐵壁,亦能撕開一缺口。”
見鄧宗如此胸有成竹,周殷下定決心道,“薄暮時分,進攻六縣。”
寒風中的火把將六縣城照的飄忽不定。
這場戰役打的很突然,突然的讓守城的公杲都有些措手不及,面對周殷猛烈的進攻,公杲憑藉從對戰灌嬰那裡總結的失敗經驗,硬生生將周殷拒在城牆外。
說起這場攻堅戰,周殷是一陣的窩火,鄧宗挑選出的一支奇兵,不僅弓馬嫻熟,還是精通步兵、騎兵、車兵戰術的全能手。
周殷在黑夜裡本靜等著鄧宗率領這支奇兵撕開六縣城的一角。
左等右等不見捷報傳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周殷的內心越發的不安,一向沉穩的他也在這個傍晚感到忐忑。
因為這次負責奇襲的是精銳中的精銳,還有自己關係不錯的鄧宗。
如果鄧宗出事,剩下他一人在九江,能否完全拔除公杲這樣的忠心楚將,他真的沒把握。
入夜,繁星點點,依舊沒有訊息,直到鄧宗一臉狼狽的回來,周殷心中再無鎮定。
鄧宗罵罵咧咧,“公杲,免崽子,竟陰吾……”
沒等周殷詢問,鄧宗就主動說起戰況,原來公杲很早就在打舒城的注意,他見漢軍與周殷拼殺,欲得漁翁之利。
早遣人混入周殷的老底子—舒城,正好趕上週殷欲使奇兵襲擊六縣,將計就計,反而陰鄧宗一回,差點要其小命。
千餘精銳盡失不說,還提前暴露軍事行動,使得奇襲變成明戰。
鄧宗惱火道,“周兄,分吾五千兵馬,吾欲親殺公杲此賊。”
周殷許之,不僅分九江兵還分舒縣兵馬給鄧宗。
舒縣是周殷起家之地,舒縣之兵對於周殷類似於項羽的八千江東子弟。
之所以用舒縣兵馬為攻城主力,主要緣由為摒棄漢將猜忌,主動分兵先行隨劉賈和盧綰北上,自己動用老本表忠心。
由於暗襲變明戰,周殷命令士兵點起火把,使六縣城下猶如火海,明如白晝,更能看清每一刻的戰況。
周殷站在巢車上遙望戰況,親自指揮攻城戰,他不斷的令斥候打探鄧宗的戰況。
畢竟此刻鄧宗是此夜的攻城主力。
時光隨著火把的燃燒,最後地上出現一堆堆灰燼,城依舊沒打下來,忽見前方一陣的慌亂。
集中的火把,迅速向兩邊分開,只見數名人簇擁著三人快速向周殷這邊來。
那三人中有兩人在抬著一擔架,上面躺著奄奄一息的鄧宗。
見鄧宗還活著心下大寬,但看到鄧宗滿臉是血,周殷怒火心燒,“召集所有舒縣士卒,隨吾一起攀登六城,活捉公杲。”
周殷不再只站在巢車上指揮,而是親自率舒縣兵馬全力進攻六縣城。
城下的戰況很慘烈,血流成河,城池依舊沒能攻破,周殷已經殺紅眼,對著剩下的全體將士下達一個屠城的命令。
以舒兵屠六縣,這個命令使得全體士卒眼中皆露出瘋狂之色,眼眸中還帶著一絲絲欣喜。
屠城意味著進城可以肆意殺戳,搜刮的財富多半歸自己,這個命令可以極大的提高攻城計程車氣。
如果沒有這個命令,進城就進城,城中一切繁華和士卒無關,但屠城不一樣,可以闖進商賈富人家中,殺財主,搶其財富。
同時周殷還下達今夜必須破城的死命令!
城中的公杲現在的情況一點不比周殷好,其甲冑上沾染不少血液,頭髮散亂,面容髒兮兮,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