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那麼如果由張良出謀劃策此刻回攻豐邑會不會拿下,劉季的心思完全不在此刻秦丞的身上。
面對秦丞的請降,盧綰的意思是要殺之,以此來威懾秦軍,也能雍齒一個敲打,告知他現在的沛公軍在逐漸的擴軍,趁早來降。
收了秦丞的散兵之後,劉季召開了一個臨時會議,商榷要不要殺掉這秦丞。
劉季的內心是複雜的,自他起兵至今還沒有像今日這樣能夠思路清晰的拿下一個小城邑,有種不再蠻幹的意味。
樊噲、盧綰皆主張殺之,曹參更主張殺之,他差點將小命留在這裡,雖說他亦深深的記住了這次的教訓,但始終對此秦丞沒啥好印象,他能理解劉季為何痛恨雍齒了,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
劉季看了一眼三位,目光在曹參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傷口要注意清理,且不可大意。
曹參拍拍胸脯表示沒關係,已經上了藥,劉季依舊沒有給曹參好臉色,“參,汝一向做事有章法且穩重,近日為何如此,今後且不可貿然追擊,吾等要幹大事之人,要惜命。”
這幾句教訓部下的話令張良吃驚,再次覺得眼前的沛公實在與眾不同,其他皆是希望部下為自己賣命,而這位沛公卻勸部下惜命?這是什麼用人之道?
對曹參言畢,劉季轉向張良道,“子房以為如何?”
張良和劉季自相識至此刻便亦互通名字,張良此刻聽聞劉季對自己的稱呼由良改為子房,他倍感親切,這是朋友間、親戚間的稱呼,心裡比較的舒服。
張量自謙道,“良竊以為此秦丞殺之無益,不如奪其軍放之,留有仁義之名,秦之所以遭天下痛恨,皆因始皇的殘暴、二世的變本加厲為始作俑者,沛公可反其道行之,樹立自己的威望。”
此言在曹參、盧綰、樊噲的耳朵裡感覺是比較虛無縹緲的,不如言如何用計多拿下幾座城池來的實在,可是劉季聽了大喜,上前摟著張良道,“子房,真乃天賜吾也。”
這幾句話徹底言之劉季心坎裡了,他內心是有一絲絲崇拜秦始皇的,不過既然反了秦,那麼再崇拜亦只能放在心底,對於天下恨秦的原因他亦知曉,只是從沒想過與秦作對需要立下自己的旗幟。
雖然他劉季立了赤帝子的旗幟,斬蛇起義,但那終究有點像陳勝藉助鬼神之意,除了讓其他人敬畏之,並沒有很實質性的東西,對劉季知根知底的人恐怕是很難唬住的,可是立仁義知之名,即便他劉季裝出很仁義的樣子,亦能收穫巨大的效果。
如果說劉季之前是稀裡糊塗的起事,稀裡糊塗的被推上了沛公之位,直到被雍齒背叛他有點懷疑人生了,一直都是渾渾噩噩,找不到自己的方向,到底該怎麼幹下去,造反不是說說的,這秦可不是那麼好滅的。
可是如今經過張良的兩次點撥,像是為劉季撥開了雲霧,因此他真的很喜歡眼前的青年人,發自內心的希望張良可以跟著自己,便道,“子房這是打算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