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奔回,走的快者搶著向出口飛奔。
此刻的南陽守齮完成懵掉,萬沒想到這裡當真埋伏賊軍,無法採取騎兵衝殺,亦未用步兵分割包圍,而是用箭矢、滾石、火攻。
五月份的暮春已經漸熱,林木下攢積的落葉徹底變成火引,俗話水火無情,一場大火滅十萬大軍皆非虛言,何況僅僅萬餘兵馬。
南陽守齮再亦無法鎮定,望著一片火海,險些昏過去,他所依賴仰仗的地方駐軍精銳徹底被消滅,悔之晚矣,所能做的便是撤退,能逃回多少便逃回多少。
南陽守齮在郡尉的掩護下倉皇向東入口逃去,等待他們的是一支彪軍,為首的戰將魏選、齊受。
郡尉挺矛力戰二將,竭力拼殺,幸南陽守齮文武雙全,一把長劍舞動的有聲有色,才勉強抵擋魏選、齊受二將的封殺,郡尉身負三傷才護得南陽守齮突破入口,僅引千餘人向犨東大營逃竄而去。
騎在戰馬上的南陽守齮只顧飛奔逃命,頭盔不知何時已掉,披頭散髮,甲袍血漬、灰塵混雜,整個灰頭土臉。
南陽守齮狼狽至極,心中憤恨,但卻絲毫沒有灰心喪氣,反而眼神中充滿鬥志,這一切得益於他平時對南陽徵兵乃三丁抽一,此刻的損失很快便能重新徵調,補充。
唯一需要的便是時間,訓練新兵的時間,此次上當,南陽守齮心中頗為自責,自責大意,自責不聽二位得力助手之言。
楊熊兵敗被殺的結果不斷警示著南陽守齮,故而他自認不能認輸,要繼續與賊軍作戰,楊熊和趙賁皆戰敗,但兩人的結局不同,此不斷在警示南陽守齮,在亂世秦廷之下立足必須要有爵位,獲得侯爵才能保命。
其次便是兵權,任何時候兵權皆要抓在自己手裡,秦廷便不敢對待楊熊這般對待自己,即便將來秦廷不利於自己,他可自立一方,響應諸侯。
只是響應諸侯這一點他僅僅埋在心裡,從未對人講過,畢竟此一步太過遙遠,他可是大郡之守,受秦廷之恩深厚總要報答。
諸般思緒在戰敗之後一下從腦海深處湧出,讓南陽守齮有些恍惚,直到南陽郡尉大喊不妙,這才清醒過來。
抬眼望去才發現不知何時黑色的旗幟已經換成土黃色旗幟,紅色的楚字迎風擺動。
犨東大營已丟,遠遠望去見了望臺上站著一人,雖看不清面容,從那身裝束可斷定是楚軍的統帥。
紅色斗篷,一襲深衣,隱隱可見其身穿紅色甲冑,彷彿一雙眼睛正盯著他,實則距離遙遠根本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