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北方,此刻轉過身,雙眼銳利,“快去,傳吾之言,緱氏令可自知。”
千夫長走後,緱氏具尉的眼神再次望向北方,欲穿過崇山峻嶺看清緱氏的西北道路上是否有人馬攢動,“不知援軍現到何處?”
緱氏的西北方向,林間小溪旁停著一對人馬,黑色的旗幟在泛綠的林中顯得格外醒目,一個年輕人身穿甲冑站在小溪旁,清澈的溪水中有魚兒悠閒的擺動魚尾。
一道泛青的刀光咻呼之間插入水裡,那條還在悠閒浮動的小魚身上已經多出一柄力刃。
立刻引起一道讚歎聲,“將軍好刀法。”
“將軍,此乃吉兆”
可謂一片溜鬚拍馬的聲音響起,這位年輕人眉頭不禁微皺,此人體形高大如梧桐,一雙餓虎目鄰人生畏,正是秦廷大將趙賁。
趙賁心裡倒是清楚魚兒是非常之滑,能準確無誤的刺穿魚腹,他手中的雪豹長刀功勞不小,否則很難,“將魚交予隨軍的庖廚,餐後再行軍。”
一個秦卒捧著趙賁抓來的魚,如同對待珍寶一般呵護著小跑而去,彷彿這是立功的首級,不敢有絲毫差錯。
趙賁用手絹擦拭長刀,嗅一下感覺很腥,一股厭惡之意,和身旁的裨將談話,“如此美食在出釜之前居然如此腥臭…”
裨將微笑回應,“或許此物以其腥臭來掩其美味。”
反覆擦拭幾次長刀後,趙賁道,“緱氏那邊可有動靜?”
裨將面有憂色,“緱氏守軍連戰連敗,損失慘重,兵力優勢已喪失殆盡,恐難以堅守,將軍是否加快行軍速度,趁賊軍與緱氏軍僵持之時立刻襲之。”
趙賁卻搖搖頭,似乎對劉季這個老對手心有忌憚,他放眼望去,看著這些人馬,思緒飄忽,這是他最後的老本,或者說關中不會再給他增多少兵,大部分兵力皆在趙地與聯軍對抗。
這個時候趙賁不自覺的將目光看向東方,似乎在看旭日東昇,裨將正欲讚歎旭日東昇下的美麗風景,趙賁已然開口,“緱氏軍若不能堅守幾日,與廢物無異,救之無益。”
裨將有些欲言又止,他的心中一直在思慮今日趙賁為何一直望向東方,此意何在?是要聲東擊西,還是欲繞到楚軍之後呢。
迷惑!
趙賁看出裨將有話講,“有何之見,但言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