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趙賁大怒,引兵離開封,主動攻擊陳留,欲拔城克賊,忽見旌旗遮天蔽日,立刻就地結營列陣。
此舉自然立刻引起堅持出場督戰的劉季注意。
雪花飄飄灑灑,雖然不大,卻如劉季之心,一但亂風便飛竄,若是風向不變倒是能短時間結成一道雪牆。
劉季自起事來不是第一次與秦兵交戰,尤其曾經還斬殺過李由,雖然能斬殺李由多仰仗呂澤之助。
在雍丘迎接秦軍時的主將乃劉季與項羽,然戰國實則與項羽關係不大,靠著劉季與呂澤兩位統帥的指揮最終取得斬殺李由的戰績。
可不知為何劉季此次獨自面對數萬秦兵,尤其還是二世派遣駐守開封遏制各路諸侯西進之將,心中底氣不足。
當劉季見到秦兵居然快速結營列陣,著實震驚,這速度果然與郡兵不同。
軍帳內,劉季召集武將議事,道,“結營列陣竟如此之快,恐難啃強度猶勝陳留。諸將可有破敵之策?”
話音落地片刻竟無人應答,一往那種戰意似乎消失不見,劉季心中感嘆或許連戰昌邑不下,士氣受挫,戰將亦心生退懼,雖然剛拿下陳留,可劉季很清楚陳留是如何拿下的。
劉季笑道,“有何奇思妙想,旦言無妨。”
樊噲開口道,“秦兵力數倍於吾軍,正面相抗難以獲利,不如利用雪之掩護,行突襲、奇襲,勝則長驅直入,敗則立刻退卻。”
樊噲之言倒讓劉季眼前一亮,這幾句讓劉季覺得很熟悉,仔細一想恍然大悟此勝則追擊,敗則退卻,不拘泥於城池得失,正是彭越的游擊戰法。
劉季對樊噲越來越欣賞,雖是一介屠夫卻哪裡像屠夫,雖非名士然天生聰慧,一些道理能轉瞬明白,而且還能具有非常強的定力。
劉季覺得樊噲稍加時日定會成為一個獨當一面之將。劉季便對樊噲道,“如噲所言,吾軍兵力弱,當行遊擊之法,此戰便交予汝正面對戰,可有信心?”
樊噲豪言道,“噲視秦軍如羊,定有屠羊之法。”
劉季道,“善!”
劉季看向靳歙道,“傅寬、靳歙為左右先鋒協助樊噲擊秦。”
傅寬、靳歙領諾命,靳歙獻計道,“大雪即可掩護,亦可設陷。”
大雪可用來設陷,劉季第一次聽聞,眼睛一亮道,“何解?”
靳歙道,“末將已遣人查實,此處有淺坑,未曾成壑,令數百勇士深挖,再以雪覆蓋之,若能引秦兵入坑,可破之。”
劉季聞之,以為善,便命靳歙立刻親自著手去辦。
劉季尋思秦將出城來擊,定是有備而來,雖然他不懂具體的殺伐之道,然後卻頗為懂人心。
示弱,徹底的示弱會讓久負盛名的戰將起疑,會讓少有經驗之將起立功之心,若有脫韁之馬,便可大功告成,便道,“欲瞞趙賁需力戰不可,為引敵深入,需示弱該弱之將,諸將各自尋一己擅長,務必協助靳歙痛擊秦軍。”
諸將商榷,帳外之雪花不知何時亂舞,竟然起風,再次走出軍帳的是傅寬、樊噲。
樊噲點兵,命騎兵在前,步軍在中,車兵在後,列陣於秦軍之前。
秦營軍帳內,趙賁笑道,“弱小兵力居然敢主動挑釁吾大秦,當真是不自量力,此戰主將為何人?”
騎千人將道,“乃屠狗之輩,名為樊噲。”
趙賁聞言,忍不住笑道,“屠夫之輩亦能為將,不過糾烏合之眾,真不知陳留令如何喪命丟城。”
秦侯諫道,“將軍不可有輕視之意,雖為屠狗之輩,然吾素聞此人勇猛異常,攻城略地常首登。”
趙賁道,“以斥候所探,此人擺兵佈陣急於進攻,豈不知吾大秦箭陣威名!”
騎千人將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