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為將者豈能畏手畏腳,傳吾軍令立刻開拔。”
見趙賁立功心切,恐被楊熊搶功,四匹馬恐難拉回,便提醒道,“將軍,吾軍本營在屍鄉之北,且有糧草囤積,兵力僅有四千,將軍不妨調兵增援,鞏固本營再行軍不遲。”
裨將之言令一名校尉冷笑,恥笑其莫非被劉賊打怕,“劉邦已無多餘兵力,豈會分身襲擊吾大秦本營,多留無意,不如全力一擊,待捉到賊首劉邦,本營即便丟失又能如何?”
趙賁拍拍裨將的肩膀,“校尉所言甚是,不可過於思慮,易成前怕狼後怕虎也。”
在趙賁的命令之下,大軍熄滅篝火,收拾釜薪,匆匆拔營。在其東方,緱氏城東北方向,則是戰馬嘶鳴,殺聲陣陣。
楊熊持楊氏矛縱馬與沛嘉戰在一起,戰馬上的沛嘉已經是大汗淋漓,手中的長槍幾欲脫手,險象環生。
楊熊大喜,心中冷哼一聲,“和曹參、周勃差遠矣,汝亦欲攔吾……天大的笑話。”
繁星點點的夜空下,二將戰的酣暢淋漓,楊熊一勒馬韁,馬頭忽然調轉,戰馬的後蹄忽然抬高,冷不丁的踢中沛嘉的戰馬之腹,沛嘉馬痛,前蹄騰空,不斷嘶鳴,險些將沛嘉摔下馬去。
於此同時楊熊忽然騰空,將身子翻轉,面朝馬尾,卻正好面對即將被摔下戰馬的沛嘉,輪起長矛欲刺沛嘉。
遠處隱藏在黑暗中,密林內的一將面樓憂色,眼見沛嘉遇險,他將蠶絲槍抓在手裡,握的更緊,手臂顫抖,但最後還是慢慢放下。
此將正是灌嬰,心中焦急,“不可,若此時殺出,計策必破,將前功盡棄。”
灌嬰心中在煎熬,若不殺出,沛嘉可能被斬殺,將若被殺,楚軍就危險,雖然此路有他這個真正的主將在隱藏,但世事難料,勝敗未可知,他能否力挽狂瀾,不可知。
出發之前,劉季特地吩咐過,不求戰勝,只需拖住楊熊,要儲存兵力,這點家底不是耗在楊熊這,而要用來絕河津,阻止司馬卬。
是否會與司馬卬有一場惡戰,一切未知,劉季不得不最好準備,在劉季看來關中王他必取之,其餘人不能染指,自然包括司馬卬。
司馬卬可是曾經趙王武臣的別將,實力不弱,劉季早已做好大戰的準備,故而命灌嬰、沛嘉只是拖住楊熊,灌嬰更是有其他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