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們又憑什麼認為應陽天是兇手?”
“晚輩剛才說的難道沒有道理?”楚英南愕然道:“除了他,晚輩實在想不出武林中有誰與晚輩的結義弟有如此深的仇恨。”
李鷹便把他剛才所設想的一切說了一遍。
宋玉簫聽了為之一愕。
楚英南卻道:“世上多的是欺世盜名之輩,應陽天貌似俠義,許是奸詐陰謀也未定。”
李鷹反譏道:“應陽天的名氣可是經過三十多年的努力掙來的,其義舉及所做的善事,絕不能假得了!你豈能如此輕率下結論?不錯,你把這件事想得這樣深入,我亦很欣賞,不過,這是另外一回事。”
楚英南只得把在落馬村打探來的訊息說了出來。
李鷹沉吟了一會,道:“不錯,近年來能使左手劍的人已不多見,應陽天是第一個,難怪你能如此肯定。”頓了一頓。“暫請兩位在這裡住幾天。調查及捉拿兇手的事,我自有安排。公孫老弟,你先去安頓他們的住宿!”
公孫良帶楚英南及宋玉簫到後院去。
李鷹卻不停地踱步。
直至黃昏,一步也沒離開過。
掌燈了,手下送上酒菜正準備吃飯,蕭穆恰好入來,風塵僕僕,但臉上卻有喜色。
公孫良見了忙說道:“小蕭回來啦?”語氣頗熱情。“來得正好,坐下來喝兩杯。”
蕭穆微微一笑。
李鷹道:“事情解決了?”
“是。”蕭穆立即收起笑意,正容地道:“嶗山四妖已三個伏誅,我把未死的嶗山大妖交給府臺。”
“好。”李鷹舉起了酒杯道:“喝一杯。”
眾人一飲而盡。
李鷹默默地吃菜。
“公孫老弟,飛煙還未回來?”
公孫良答道:“尚未。頭兒有急事找她?”
李鷹不言。
蕭穆目光一亮,“又有案件?”
公孫良介面道:“而且是一件前所未有的。”
蕭穆急不及待地詢問著。
公孫良便把江北四秀的事轉述了給他知。
蕭穆及雲飛煙也是李鷹的手下大將。蕭穆三十多歲,面目嚴肅,平日不苟言笑,即使說話也很簡短。
他在李鷹的手下中武功最高,辦案一絲不苟,只講王法不講人情,故此有個外號叫做“鐵面金劍”,因為他用一口金劍,也行事頗有李鷹之風。
李鷹視他如子侄。
雲飛煙現年只二十,投在李鷹門下只三年,她是“變幻大師”雲千首的女兒。
雲千首臨死前,不但把武功全部傳授與她,而且把他獨步宇內的易容術傾囊相授。
雲飛煙擅長輕功,李鷹的手下都稱她是“雲上飛”。她素以鬚眉面孔裝扮出現,即使是李鷹的手下亦鮮有人知她是女兒身。
其實雲飛煙不但能雲上飛,而且能水下游,有這許多特別本領,因此李鷹很多時亦少不了她,是故只三年她便晉升為四大悍將。
當下蕭穆見李鷹不作聲便也不問。
李鷹吃飽後,裝了袋煙,長長吸了一口,神態極之愉快,如躺在雲端上的神仙。“小蕭先休息一下,待思南迴來後再行決定行動。”言罷走向廂房找楚英南。
李鷹剛離開,席上眾人立即活躍起來。
一個手下叫陶松的道:“應陽天‘及時雨’之名絕非幸致,照我看他未必是殺人兇手,且聞說此公頗好提攜後進,豈會殺秦雪嶺這種人?”
另一個名郎的介面道:“這又未必,去年我們不是查出‘中州三雄’是掛羊頭賣狗肉的麼?”
陶松道:“中州三雄豈能夠與及時雨比?”
蕭穆道:“不必爭,現時還未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