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越是尊崇,這人的盤布三寸餘寬比起阿木約布一寸寬倒顯得可笑,上還飾有四支數寸孔雀百翠羽毛。
連曜並不熱絡,對這老者冷冷道:“你就是水西部土司茲莫阿代。”話說的與其是詢問,話語凌冽之勢倒像是施壓。
老者卻不怯場,滿臉堆笑道:“茲莫阿代正是在下。本人仰慕漢人文明,漢人名字叫做安世榮。安是平安的安,世榮嘛,就是講究世代榮昌。”寶生在下首風口遠遠聽著,覺得這老者話語是滑溜的西南口音,充滿了諂媚,身材油膩肥胖,滿臉擠了討好的笑,甚是可惡。
連曜居高臨下,仔仔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安世榮,並不多話,之後引薦了韓雲謙道:“今日來是通傳朝廷感昭文書,這位是韓大人。”
老者剛引了一行人上了寨口:“剛剛謝大人和鄧將軍的船已到。”話剛落下,連曜眼角由不得自己的掃了眼寶生。卻不見她面上少有木訥,竟看不出什麼情緒。不由地冷哼擲地一聲,倒是一旁觀顏查色的安世榮聽到忐忑起來。
寶生見過些當地蠻族山民屋舍,窮苦人家都是以竹茅為框架,條件好些的獵戶就是全部實木為梁,外面壘著圓石為牆,或是蓋著獸皮用以避風,已經算是光鮮的房屋。
而這水西部的寨子外面也是壘砌重石立起寨門,門上掛著羊頭,近寨門一丈的地方,卻立著有一座精緻木塔,連曜眼色微變,上上下下打量起這塔的造勢。寶生自幼跟隨母親學畫,對物件的造型質感記憶絞常人深刻,抬頭見了這寶塔,心中也是一驚,只覺和謝傢俬苑中的木塔造型說不出差異,只是尺寸上小了許多。
水西部土司安世榮觀顏察色,見連曜面含不善,諾諾解釋道:“我們水西部同大部分川西人一樣,信服火教,這塔便是供奉火神所見。”
連曜淡淡一笑,掩飾道:“只是見這塔見得精巧,能在西川見得,也是佩服。”
安世榮聽得連曜奉承話,大感驕傲:“我們信奉火教,這供奉火神的塔自然要做足功夫,之前溪火部大祭司還……”頓時自知說多話,惴惴掩飾道:“那個賊子還胡亂指教我部,幸得京兵來得。”連曜也只是淡淡一笑而過。
進了寨門,各處建築依山而處,竟全是漢人庭院風格,寶生緊緊跟著父親,不多走一步,卻也被這奇妙精緻吸引過去。本身樹大林深,古木參天,松柏蒼然,卻跳出一方水閣,隱掩水氣含情之中,或是半棟樓宇,空探在山勢之外。
寶生聽過父母談論蘇州園林獨步天下,以“咫尺之內再造乾坤”著稱,微微嘆道:“可這裡的水榭閣樓竟有“乾坤之內再造咫尺”之感。”話聲細微,連曜被卻聽進了耳裡,沒來由也想起父親曾講授過建築五行之道,心中微顫不已。
眾人跟隨安世榮上了最高處的山樓,一路鋪陳百獸毛皮,直至樓前的石碣,竟是少有的奢華。石碣前擺了香臺,垛滿了酒罈。兩旁各有五位少女手捧鮮花,水西女子面板黝黑,鼻樑挺拔,眼廓深邃,身著大紅綢子短褂,下系白色折群,宛如洋菊粲然。
安世榮笑眯眯道:“今日是我部的祭祀火神的節慶,有幸請的各位大人前來,就是貴客,還請在山門前飲一碗米酒,這也是我們水西人最大的榮幸。”
說著首先畢恭畢敬端了一海碗遞給連曜。
連曜也不推辭,雙手捧了酒碗,對安世榮朗朗而道:“我等領京軍來到此處,只為朝廷安定,願與水西部結為世代和睦。”說著一飲而盡。
連曜身軀凜凜,說話一份正氣浩然之中也有不可抗拒的威嚴,安世榮立於一旁更襯得形象肥矮猥瑣。
山摟有一牌匾,上”,待眾人上了二層樓宴,卻聽得一男子懶懶笑道:“連大人,你倒是來遲了,可是要罰。”抬頭間一修長的身影落入眼中,寶生心中竟是呯的一跳。只見謝睿翩翩安坐於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