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因為那個木頭疙瘩似的阿木約布,此時不說清楚是脫不了身了,便大大方方道:“阿木約布雖然是隨從,但他是自在的,不能由著我們決定他做誰的隨從,不過,我回去可以幫忙傳個問話,可好。”說到這裡,寶生方覺阿夏微微失神,捏著自己的手鬆了鬆勁。
不遠處的的少女唱起了婉轉的山歌,時而清澈歡快,彷彿這雪後的陽光撒到人的心窩上,時而情意綿長,宛如對情郎的泣訴。阿夏和寶生兩人靜坐在柔軟如席的草地上,一時都痴了。烏落嘆了口氣,緩緩道:“這位漢人小姐,如果你回去了,可別忘記傳話,我們阿夏女子心裡可苦著呢。”
寶生突然心中一動:“那個,那個,阿夏小姐會聽漢話?”烏落點點頭,笑道:“阿夏女子不願意說漢話,但是是聽的懂的。”寶生微微一笑:“阿夏,過來我說件好笑的事情給你。”阿夏好奇,偏了頭去聽,寶生捂了嘴,悄悄在阿夏耳邊道:“阿夏,你能幫我個忙嗎?”阿夏似乎來了興致,凝神繼續聽著寶生絮語:“我也想見一個人,你能幫我引出來嗎。”
寶生跟著阿夏出去之後,韓雲謙不願寶生與外人多加接觸,又不知這阿夏如何與女兒相識,更怕謝睿與寶生糾纏,在席上坐立不安,暗自後悔帶了寶生過來此處,想找個機會尋了出去領了寶生,卻被安世榮多敬了幾杯方能借故下得樓來。
剛轉去後樓,有一漢人將軍上前,恭敬行了禮道:“請問是韓雲謙大人嗎。”韓雲謙還了禮,仔細打量了這人,卻不識得,只好小心問道:“請問是哪個營的大人,如何認識在下。”
這人非常有禮:“在下是鄧中寬大人帳下的千總陳百武,韓大人並不認識在下,在下偶然得知韓大人是豫章府人,實在有一事想請教。”韓雲謙聽這話說的離譜,便靜待下文。這陳百武似乎有些猶豫:“這話怎麼說呢,實在是唐突,不知韓大人在家鄉是否還認識些人物,是否認識……”
頓了頓,似乎極為猶豫:“在下是河北滄州人,自幼習武,後投了行伍間,搏命混了個千總,總算討了口飯吃。”頓了頓,糾結著不知該不該往下說下去:“前年我在京城定了宅子,娶了個王氏女子安了個家,只因我們這習武之人,不能總是在家,年前我回去過年,我那婆娘對我極為冷淡,我喝了酒便把她揍了一頓,後來也沒放在心上,就又回了營中,前些時候,家中來了信,說我那婆娘竟然捲了我的軟細私奔了出去。”
韓雲謙心裡掛念女兒,聽得這陳百武嘮嘮叨叨的說些家中不堪之事,便有些煩躁,冷冷道打斷道:”不知陳兄家事與我何干系。”陳百武見韓玉謙有些惱了,急急道:“不知韓大人是否認得豫章府西鄉的餘家。”
韓雲謙聽到餘家心頭哄的一跳,盼著陳百武繼續道:“我家人來了信,說是查到我家婆娘就是自己私自出去跟了那餘家的小子,在外接了宅子躲了起來。這事說來話長,我常年在營中,空置了宅子,我那婆娘便放租了間廂房。去年春夏,餘家那小子便上了京城來趕考,盤了我那廂房住著,沒想到和我那婆娘一來二去竟然有了姦情。聽說那餘家小子考的落榜,冬天便自回了家鄉。我那婆娘也不是個良家子,之前是教坊的女子,只因與我相好,我一個粗人也不計較那些個,便討了她。想來見了那餘家小廝,便動了心思,這下捲了我的錢財自去找他。”
韓雲謙彷彿被人打了臉,心裡**辣的焦灼:“你如何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