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到了,黃堡主也來了,黃堡主夫人白花花也要加入我們的組織防衛呢。我就笑說,加入了黃夫人,我們的‘七姑’代號要變成‘八姑,了。你道追命三爺怎麼說?他哈哈笑道:‘不如改成八婆更好。’你聽,追命三爺還是武林前輩哪,他多缺德!我們幾個姊妹,可笑鬧了他一頓——”
白欣如雖是這般說著,卻發現周白宇沒有望她一眼,只是看著窗外雲山繚繞,她不知為什麼,只是覺得很傷感。
“連一向少在外頭露面的白花花也來了。”周白宇仍然認真地問。
“是啊。”
“有查到什麼端倪麼?”
“據客店的掌櫃說,曾有個女子,來找過謝紅殿,兩人在房中相談甚久,那女子,身材婀娜,但蒙著面,兩人正在房中叫酒菜上來,看來謝紅殿是在猝不及防之下被這女子所殺。”
周白宇心中又是一動。
“現在追命三爺正在衙府打探,究竟有沒有人知道謝紅殿跟誰在翁家口的客棧約見,她到底為了何事到翁家口,以及她正在查辦著什麼案子。”
“哦。”
“周白宇偷窺正在幽幽望向窗外的未婚妻側影。那段好清秀的側影,仿似在雲花窗前剪影下來,而那一張恰似鵝蛋的臉,欺霜勝雪的膚色,曾是他所最鍾愛的。但是,而今他卻不敢與她柔和的眸子對望。
他心裡一陣陣絞痛,猶如花落枝頭。
白欣如看見那纏繞多情的一抹腰帶似的雲霧,終於飄離了山腰,悄悄嘆了口氣,不經意地問:“今天殷寨主和藍鎮主之戰如何?”
周白宇突然焦跺了起來,只說了一個字:“和。”
因為聽得出來語音的不悅,白欣如眼前一片雨溼似的模糊,沒有再問下去。
沉默了半晌。周白宇問:“追命三爺知不知道我們決戰的事?”
“他只知道藍鎮主與你之一戰,他很不開心,說黑道白道都一樣,爭什麼名奪什麼利,送出去的是性命熱血,換回來的是沽名釣譽!”
又一陣子的沉默。
白欣如舐了漲唇,用比較快樂的聲音道:“元夫人、敖夫人、奚採桑、司徒夫人、江愛天、彩雲飛……明天這乾妹妹會來這裡,商量擒兇之計。”
元夫人是市並豪俠元無物的夫人,閨名休春水;敖夫人是幽州捕頭敖近鐵的夫人,小名居悅穗;奚採桑是落魄文武雙全秀才奚九孃的姊姊;司徒夫人是丐幫幽州分舵主司徒不的夫人,本名梁紅石;江愛天則是幽州名門世家江瘦語的嫡親妹妹。這五名女子,本身都有過人的武藝,而她們的夫君或親人又是武林藝壇有名人物,單隻這五個女子,聯合起來的力量絕不在舞陽城之下。
何況她們本身的親人都是武林中的好手,而她們也是武林中罕見的端凝自重、努力向上的女子。
這樣的女子,像一株株裂石而茁長的花樹,總令人覺得難得、不易。
彩雲飛就是伍彩雲,伍彩雲的輕功、劍法直承乃父“三絕一聲雷”伍剛中,除了內功稍稍不如之外,伍彩雲還是青天寨的向心力所在。她親切溫柔,使得很多南寨老將新秀,都心甘情願死心塌地為南寨青天寨效命。
周白宇點點頭道:“她們能來這裡最好,我要去主持藍元山殷乘風之戰,你有人陪著,我也放心一些。”
白欣如聽得心裡一甜,眼睛的遠山卻愈模糊了,她也不知道因為什麼,一遇感動總是易泣。人說這樣子的情形,要不是大吉,就是大凶,如是新婚或是有孕,則是喜。她望著枝頭的緋寒櫻,蜂花蝶蜜,悠悠陽光。
“聽說白花花和霍銀仙也會來。”
“什麼?!”
“是黃堡主夫人和藍鎮主夫人啊!”
“哦……”周白宇不安如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