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再問:“你上去過?”
綺夢點頭。
臉色有點白。
無情又問,“常去?”
綺夢搖頭。
薄唇兒翹了翹,欲言又止……
無情這回故意頓了頓,才道:“那麼,上去救小月的,正是獨孤先生和梁飛鼠了?”
綺夢也不惱怒道:“救人救急。他們來不及通知我,就上去了。何況,他們都是急性子。”
無情小心翼翼的問:“那些惡徒挾持小月在破廟裡受辱?”
鐵布衫喉頭又低吼一聲,向飲位中的杜小月接近兩步。
綺夢恨恨的道:“工八蛋!”
無情仍不放過:“他們會讓獨孤。飛鼠順利接走小月嗎?這樣一來,這件事豈不通天了?你們豈會放過他?”
綺夢冷笑道:“他們當然不肯罷手,於是就打了起來了。”
無情一皺眉道:“贏了麼?”
綺夢冷曬道:“撤走了。”
無情一愕:“怎麼走了?”
綺夢道:“也許他們作賊畢竟心虛,許或他們怕我們上來聲援,所以,也不戀戰,忽然撤走,也沒來得及殺小月。”
無情沉靜了片刻,才說:“幸好。”
忽爾一轉身,人在月光灑落的庭門內,霍然面對杜小月,疾問:
“卻不知小月姑娘也是這等說法嗎?”
走龍蛇 第四回 又髒又臭鐵布衫
小月在飲位。
她沒有回答。
她薄秀的雙肩抽搐著,纖纖十指扯著被裳至喉部,在陰影中,依然我見猶憐。
又髒又臭的鐵布衫則趨近她身邊,守護著她,眼中發出狼目……一般的寒綠來,讓人感覺到,那裡面隱藏著一種難以佔喻的感情,不惜一戰,甚至不惜死戰。
無情嘆了一口氣。
“你還要讓她回答嗎”
這一一次,說話的是習玫紅。
她一直都很乖,很沉靜,在無情這一場“審查”的過程中,她表現得少見的合作,可是,到了現在,她終於忍不住了,開口了,說話了:
“你這是在逼她。”
無情苦笑:“她是這場好殺案裡唯一一的活口。”
“她這樣……就已經說明了一切,你還用得著問下去嗎!”習玫紅教訓他:“要是冷血,他就不會像你一般無情。”
無情想抗辯什麼,卻欲言又止,心忖:說的也是,也許,我是大無禮,也大無情了……
“反正,吳鐵翼是大惡人,大壞蛋,這是誰都知道的事!”習玫紅仍在“教誨”無情:“這已經不用審,用不著再查的事。”
“吳鐵翼是個惡人,這點錯不廠,”無情只有試圖說明他的觀點,“但這並不等於全部案子就是他犯的。——而且,像他那麼一個精明、警覺性高、自津感重,又頗有……女人緣的高官,好手,用得著這樣做嗎?他為什麼要這樣於?這地方本來是他一,條退路,一個依皈,為何他要如此沉不住氣,喪心病狂,自絕後路,這般躁狂?因由何在?”
“這些你們男人王八蛋欺負我們弱女子的理由,有一千個,一一百個,我都不想知道!”習玫紅氣得紅唇豔豔、嘴兒嘟嘟的忿忿地道:“我只恨死他了,只想查出他在哪裡,來了沒有──我要殺他!”
“是呀,”羅白乃附和道,“我找著他,也要殺他。”
“所以,”綺夢也同意,“我們似乎不必把時間心力耗在不該消耗之處。”
“是呀是呀,”羅白乃也附從道,“要查誰幹了對不起杜姑娘的事,不如先去追查那大元兇。”
“我們這兒鬧鬼,已犧牲了幾個人。”張切切切齒地道:“最重要還是先抓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