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蚩破天,包括沈心禪,所有的人都將鮮血滴落,玉石在星盤中急速旋轉著,忽然懸在空中,紛亂的光芒四處亂射,映的星盤上斑駁一片。
沈心禪面上一驚,他埋頭推算了半天,低聲說道,“不行,變數太多,而且把我自己也牽扯進來了,萬事關己,必然心亂,三步之內還可以推算出來,如果強行推算,卻是不能保證後面的一定正確了。”
“夠了,若能提前三步,到真可以做不少事情了,沈先生,你既然熟悉璇璣圖的情況,那下一步我們應該如何做?”,夏無塵看了看星盤,沉聲問道。
沈心禪沉默了片刻,低聲說道,“參加大會的小宗派數以千計,只有四十六派能夠登上峨嵋金頂,峨嵋設下的幻陣必定是將所有的人分成四十六區來進行篩選,只有剩下的一宗才能脫穎而出。”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我的推算現在並不完整,但避開危險和發現其他宗派還是可以做到的,但具體如何,還是需要宗主拿主意。”
“那也就是每個區域大概有二十個宗派了。”夏無塵沉吟片刻,低聲問道,“沈先生,可以推算出他們的位置嗎?”
“我剛才已經試過,推算出來到是不難,但他們總是在不停的移動,所以無法確定他們準確的位置。”沈心禪苦笑著說道。
“那就夠了,只是還有個問題,我們進來的時候已經是天明,現在天色已暗,晚上就是中秋,就是我們現在奪得頭籌,只怕還是趕不及峨嵋金頂的大會吧?”夏無塵看了看昏暗的天色,低聲問道。
“那倒不會,璇璣圖中自成天地,裡面的一年,外面也許只是一日,時間上我們儘可以不用擔心。”沈心禪笑了笑,“據說現在峨嵋的掌門就經常命弟子在其中修行,只是看起來像是佔了大便宜,卻是自欺欺人而已。”
“那是為什麼啊,裡面活一年,外面才一天,不是很好嗎?”徐炫不解地問道。
“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人的生老病死自有定律,一個人若能活上百年,他在這裡呆上十年,外面也許只有一日,但他同樣還是活了十年,只是內外差別而已。”沈心禪解釋道。
“那也就是說,這個璇璣圖的區域中若是不能產生第一,那我們就永遠也出不去了?”夏無塵問道。
“大概就是如此,玄門大會本來就是這樣,三十年一次的大會,總要清洗掉不少的宗派,若非如此,七大玄門為何能夠穩穩的坐上千年。”沈心禪吐了口長氣,接著說道,“雖然明知道凶多吉少,但一來貪圖寶物,二來也想在大會上揚名,每次大會到是人越來越多。”
“先生既然看的如此透徹,那為何而來了?”風天翔看了他一眼,淺笑著問道。
“天下眾生,總有所求,我也不能脫俗,若是無慾無求,那也不能稱之為人了。”沈心禪面上一紅,自嘲地說道。
“恐怕只有傳說中的仙神才能夠看透世間,太上忘情吧。”風天翔接著說道。
“那到也未必,仙神自然不會同我們來爭奪充飢的燒餅,但他們心中就未必沒有所求。”夏無塵淡淡地說道,“毛蟲化蝶,毛蟲只是羨慕蝴蝶翩翩飛舞,卻又怎麼知道蝴蝶的苦惱?”
“主人,管他什麼仙神毛蟲的,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吃飽肚子吧,就算是打起來,也好有力氣。”蚩破天摸了摸已經餓的癟下去的肚子,悶聲說道。
“大笨牛,就知道吃,沒羞,沒羞。”徐炫吐著舌頭笑道。
周圍一片笑聲,蚩破天忿忿的瞪了過去,卻是不敢回嘴,免得激起更猛烈的回擊。
夜風吹過,空中傳來野草的腥氣,一切都是那麼真實,如夢如幻,讓人不能分辨。
頭頂上升起一輪血月,攝人的血光冷冷的灑落,將每個人的眼中染成赤紅,大地一片冷厲。
遠處忽然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