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用手捏了捏鬍鬚,笑的很和藹。
“我也就是賺口飯吃,不掙黑心錢,五包藥就收一塊銀元吧,這一包藥是三百個人的量。”
一包藥粉的重量大概一斤多,平分到每個人也就兩克左右。
這藥粉是濃縮的精華,每個人服用的藥量不能太大。
剛才他給許石頭用藥時,只是用勺子舀了一點點,大概小指甲蓋那麼點。
軍需部長趙剛在心裡估算了一下,確定了需要的數量。
“行!那給我來三百包吧,你那兒有那麼多嗎?”
其實二百五十包左右就已經足夠了,不過他想多備一些,如果在路上又有人拉肚子,也不至於沒有藥。
“有有有!”
老郎中走到牛車旁邊,把一包包用油紙包好的藥粉清點好,交到了戰士們的手裡。
把這些藥包搬下車後,牛車上還剩了一些。
老郎中繼續和陳剛交談起來,“我這兒還有些治感冒和發熱的靈藥,你要的話,我給你最低價。”
陳剛思索了一下,現在的天氣越來越冷,在部隊裡時常會有人感冒。
咳嗽流鼻涕還算好的,就怕高熱不退,沒有藥的話,戰士們只能硬扛。
“行!那這些我都要了!”
最後這些藥,根據每個營裡得痢疾的人數,分了下去。
在下午趙大山和王建國回來的時候,大家已經都服過藥了。
他們採回來的馬齒莧,周月用來做了幾大鍋馬齒莧粥,有補血補鐵的效果。
看到大家頭上低的可憐的健康值,周月真想給他們好好補補。
不過現在腸胃受損,不適合吃油膩的東西,還是要先吃些清淡的調理調理。
吃過飯後,三口大鍋一刻不停地開始燒水。
當隊伍爆發出大規模的腹瀉後,大家尋找原因,最終確定是水源的問題。
因此軍醫建議,以後儘量不喝生水,水一定要煮沸後再喝。
水開後周月盛了一碗,端著碗向著一個小小的茅草屋走去。
在這個廢棄的小破茅草屋裡面,住的是李素珍。
一進去就看見躺在床上的李素珍,和坐在床邊守著的許石頭。
李素珍看到來人後,撐著身子半坐了起來。
周月把水放在了床邊,“石頭哥,水已經燒開了,你去把你倆的水壺都裝滿吧,晚上好喝。”
李素珍是個很聰慧的女人,一下就明白了周月話裡的意思。
對著正準備出門的許石頭說道,“你出去幫著大家多幹點活兒吧,我想和周月妹子多說會兒話。”
就這樣成功把許石頭支了出去,兩個人有了安靜的談話空間。
“素珍姐,你最近身體咋樣?”
“吃過藥好很多了,上次的事兒真是謝謝你了。”
上次先兆流產的時候,當摸到那一手的血,她的心都要碎了。
其實她明白,在這樣艱苦的長征中,這個孩子極有可能生不下來。
但這是她的骨肉,她又是第一次當媽媽,她真的希望自己的孩子,能看一看這個世界。
周月看著她沒有什麼隆起幅度的肚子,一點也看不出來是懷孕四五個月的樣子。
李素珍的身材很乾瘦,任誰看了都猜不到她懷孕了。
周月記得以前表姐懷孕時,快四個多月就能看到很明顯的隆起,整個人也開始發福。
“素珍姐,你有沒有發現,胎兒的生長有點慢?”
周月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輕,怕刺痛到素珍姐的心。
畢竟無論哪個媽媽,聽到自己寶寶發育不好,都是會很難過的。
李素珍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