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兒,只聽到李靖宇說出地牢中生的事,大吃一驚,心頓時在揪痛,強行忍受心中的劇痛,拿鑰匙迅地開鎖。
雷振遠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他只不過是想要關她一會,逼迫要她不敢再離開自己,他沒有想過要殘害她。
地牢門開啟了,馬上就聽到裡面出的慘絕人寰的哭喊聲。
“靖宇哥,快來救我!老鼠又在咬我的,我受不了了。靖宇哥,快來救我!
這叫聲,嘶啞而淒厲,充滿了絕望的痛苦。如月可以藐視死亡,但是活生生地被老鼠撕咬的痛楚,這種比死亡還難以忍受的折磨,她實在受不了。
好在,老鼠還不能適應這種尖銳的慘叫,悄悄地跑來在如月的手指上咬上一口後,就被如月的慘叫嚇得逃到一邊去了,過了一會兒,又小心翼翼地爬來。
兩個進入地牢的男子都被如月的慘叫震驚了。
“夫人,別害怕,我來救你了。“
“雪兒,別怕,我來了。”
雷振遠手舉火褶子,與李靖宇飛一樣衝到地牢下面。
有火光閃動,有其他的聲音響起,老鼠驚得吱吱地叫,四散逃跑。
如月渾身顫抖,睜眼看火光靠近。
“雪兒。”
“夫人。”
雷振遠與李靖宇同時彎腰看坐在地面上的人,這個佔據他們心靈深處的人兒,這個剛剛飽受折磨的人兒。
雷振遠伸手解開如月身體上的穴道。滿臉愧疚地伸手,要攙扶如月。
如月避開了雷振遠,笨拙地站立起來,在兩個男子都沒有想到的情況下,撲到李靖宇的胸前,失聲痛哭,泣不成聲:“靖宇哥,沒想,沒想到,我還能活著見到你。我差點,差點就被老鼠吃掉了,靖宇哥。”
李靖宇緊緊摟抱如月,失聲痛哭。劫後的相逢,讓李靖宇忘卻了自己的身份,他只知道,自己關心的人兒仍活著,她剛剛承受到了極大的痛苦,自己要給她安慰。
“雪兒,不要害怕,都過去了。”李靖宇輕輕地拍打如月的手背,溫柔地安慰。
最應該安慰她的人,站立在一邊,倒成了局外人。
雷振遠尷尬、震驚、惱怒。自己的夫人,當自己的面與一個下人抱頭痛哭。她應該是投入自己的懷中,接受自己的撫慰,在自己這裡尋求安慰才對。
戴綠帽子的感覺讓雷振遠陰沉著臉,身體上慢慢散出殺氣。
李靖宇很快感覺到了空氣中瀰漫的殺氣,悚然一驚,自己受罰不要緊,絕對不能讓如月再次受罪。李靖宇很快恢復了理智。
“雪兒,好了,沒事了,幸虧老爺及時拿鑰匙來。讓我們看看。你哪裡受傷了。”李靖宇眼望雷振遠,示意他靠近。
雷振遠的心情好受一點,將火褶子遞給李靖宇,一把抱過如月,簡單而溫柔地說:“夫人,我抱你上去。”
“不。不要靠近我。”如月掙扎著避開,她怎麼會忘記,剛才自己所承受的一切痛苦,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就是罪魁禍。
雷振遠果斷地點了如月的穴道,抱起如月向上面走去。
雷磊軒一看到父親和母親的身影出現,馬上靠近呼叫:“母親,你怎麼樣了?”
沒有回應。
雷磊軒只看到如月軟綿綿地癱軟在雷振遠的懷中,沒有一點的生氣,雷磊軒再看進入地牢中的人,父親是陰霾著臉,李靖宇眼睛紅紅色顯然是剛剛哭過。雷磊軒臉色霎時就變成了死灰,驚慌失措地說:“我母親她,她......”後面的話沒有能夠說出來,就放聲大哭了。
“啕叫什麼,她沒事,只不過是睡過去了。”雷振遠大聲地喝斥兒子,他的心本來就煩亂極了,兒子再一啕哭,他就更加心煩。
母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