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會噬咬她。
雷振遠很是懊惱,如月和自己竟是這樣的疏離,在回來的路中她都沒有這種反應。她可以和周媽、李靖宇抱頭痛哭,可以和兒子手牽手哭訴,唯獨要避開自己。
雷振遠不甘心受到這種冷遇,爬到床上去,強行將如月攬入胸前。
如月身體僵硬,掙扎幾下沒有能夠離開,沉默地放棄了。
就在雷振遠認為如月已經接納自己而慶幸時,如月掉頭望雷振遠,冷冷的目光中流露出切骨的仇恨。
雷振遠驚愕,不自覺地鬆開了手。
如月很快移動身體,背部依靠在牆壁上,望向雷振遠的目光冷得像冰,淒厲的神色讓雷振遠心底寒:“你現在一定很失望吧。我居然還活著。”
“你在說什麼?”雷振遠懷疑是自己聽錯了,連忙追問。
“我能活著離開地牢,你一定很失望吧?”
如月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的。回想起雷振遠押她進入地牢時的無情,如月就要瘋。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自己跟在他身邊快一年了,他居然想出用這種殘酷無情的方法折磨自己。接下來,不知道他又會用什麼方法來折磨自己。
雷振遠是聽清楚了,他沒有想到如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震驚地望如月。在她看來,自己要害死她?
問題嚴重了!
想起搶她回來的心結尚未解開,現在又添上了謀害他的嫌疑,雷振遠的頭頓時變大。難怪剛才她在李靖宇、周**懷中尋求安慰,與兒子手牽手哭訴,唯獨避開自己,原來她把自己當成了試圖謀害她的兇手。
雷振遠覺得自己背上這種罪名真是冤,惱怒地看如月:“我要是真的要你死,你現在還能夠呆在這裡?早下地獄了!”
如月閉上眼睛,她沒有下地獄,但是也在地獄中走過一趟了:無邊的黑暗,成群的老鼠,老鼠在身體上爬動、噬咬著自己的身體......
如月好像又置身於地牢中。陷入無窮的恐怖中。
如月驟然臉色煞白,絕望地叫喊:“靖宇哥,快來救我。”精神恍惚中察覺到自己居然是可以活動的,猛地站立起來,向外奔跑。
雷振遠反應很快,一伸手拉住了她,將她攬到胸前,低低地安慰:“不要害怕,沒事了,別害怕。”
這溫存的安撫,這溫柔的話語,讓如月產生了錯覺,靠在雷振遠的胸前,無助地哭泣:“救救我,靖宇哥。”
雷振遠身體霎時間僵硬,如月竟然把自己當成了李靖宇,在她的心中,只有李靖宇能夠給予她安全感?雷振遠想狠狠地推開如月,告訴她自己不是李靖宇,最終還是忍住了,嘆了一口氣,緊擁胸前瑟瑟抖的如月,再次安慰她:“夫人,不要怕,不要怕。”
這一聲“夫人”讓如月愣住,身體後退,抬頭望上面的這張臉,開始時認出是雷振遠,吃了一驚後再看時。又現是李靖宇。
到底是誰呢?如月苦惱地睜開眼睛看,眼前的人居然又是雷振遠。
如月覺得頭暈目眩,眼前有兩個面孔在閃現,雷振遠的,李靖宇的,不斷地變換。如月痛苦地閉上雙眼,自己這到底是怎麼啦。
“夫人,你這是怎麼了?”雷振遠擔憂地看精神恍惚的如月,十分難過。
這一聲“夫人”,如月確信眼前的人是誰了,身體不自覺地往後退,眼睛中一半是恐懼,一半是仇恨。如月不會這樣快就忘記,是雷振遠強行將她帶入了黑暗的地牢中,將自己置身於恐怖的深淵中,讓自己求生無望,求死又不行。
“凡是走進地牢的人,從來沒有人活著出來的。”這句話還在耳邊迴響,他知道進入地牢是必死無疑,但是他還是強迫自己進去。在過去,自己是從來不會想到,他會對自己下這種毒手的。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