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聞搖頭輕嘆:“師妹,你也看見了,這也是我無奈之舉。”
他簡單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長停望著天邊愣了一會:“那豈不是恆劍派拱手相讓於人?”
“起初我也以為恆劍派到我這裡就斷了,不過看他們兩人近段時間的一舉一動,並沒有這麼做,倒是挺為宗門著想。”
他沉默了一會繼續說道:“這樣也好,恆劍派有靠山,而且有那個人物在,北部也不像以前那般,隔三差五都要纏鬥一番。”
“現在好了,都穿上一條褲子了!”
長停也長嘆了一聲:“罷了!也許這也算是滿足了師傅坐化時宗門發揚光大的宏願。”
趙立聞抬眸看了她一眼:“師妹也不必太杞人憂天,以我這段時間的觀察,這兩人不會在我們這裡待太久,可能就是給自己謀劃好後路,等時機一到,他們兩人自會離去。”
“這北部太小,他們終究不會留在這裡。”
他撫著鬍鬚,眯眼靜靜望著天邊。
林南這邊倒好。
洗完澡後好酒好菜都擺上桌,一個人悠哉悠哉翹著二郎腿抿著美酒。
“你倒是會享受!”一團黑霧幻化在凳子上,而後一名黑衣少年顯現而出。
“老祖!喝一杯?話說我們兩個認識這麼久還沒有痛痛快快喝過一場。”
黑山斜了林南一眼:“也行!雖然你沒什麼資格與我喝酒,不過今天我倒是破例一番。”
林南撇了撇嘴:“饞嘴就是饞嘴,還破例上了。”
他思索了一會:“本來我想著在狐冰冰那裡打聽一些關於狐山的訊息,這娘們一點也不念舊情,一句話都不肯說。”
黑山沒有理會,自顧自喝起了酒。
“我看你就是看上人家小娘子嘍!”
他微微一笑,向林南挑了挑眉。
酒過三巡,兩人都有些微醺,黑山開始吹牛當時自己在北玄域有多麼威風,當年與域外妖族那場大戰有多麼慘烈,他說到一半又變得沉默不語。
林南嘿嘿一笑:“說啊,遇到青禾之後怎麼不說了?後面的故事才是重點啊喂!”
黑山擺了擺手:“小屁孩你懂什麼?”
他嘆了一氣,抬頭望天:“有些事情終究還是要去與她講個明白,當然現在不是時候。”
林南摸著下巴:“還挺深情,看這模樣這兩人當時也是轟轟烈烈啊!”
他微微一笑,又給黑山碗裡添滿了酒:“你說,當時她只是個神海境的小修士,又怎會救得了你?”
黑山輕輕搖頭:“青蛇族有一種秘法,如果他們願意犧牲自己,就能……”他忽然瞪大雙眼,“你小子,套我話呢!”
“哦~,秘法!”林南發出怪笑,輕輕在黑山耳邊說著什麼。
黑山老臉一紅,這是林南這麼久來第一次看到這老魔頭露出這般表情,他哭笑不得。
“哈哈哈!老祖,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哈哈哈!”
“去去!小娃娃你懂什麼?”黑山一碗酒一飲而盡。
這下林南徹底明白了,之前他只是懷疑青禾和黑山是那種關係,如今黑山這麼一說,就徹底承認他犯下的罪孽了。
他思索了片刻:“其實你莫名其妙帶我來這東玄域,一半也是為了躲她吧!”
黑山面色一怔,還是嘴硬道:“我需要躲誰?”
“那當時你不敢與她相見?”
黑山瞥向一旁:“後天一早啟程,做好準備。”
他輕輕揮動衣袖,化作一團黑煙離去。
“幾千歲的人了,這時候到是害羞上了!”林南擺了擺手,一轉眼,嚇了一跳。
一個紅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