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參見州牧。”
韓馥有些臉色複雜的看著沮授,嘆息一聲道:“公與,沒想到當日一別,再見時,卻是與你交接州牧事宜。
冀州交給你,我很放心。”
聽完的韓馥的話,沮授內心有些小尷尬。
一州之牧,現在跟諸侯沒什麼兩樣。
軍政稅一手抓,一旦洛陽的事情暴露,這些州牧搖身一變立即就會成為諸侯。
而冀州更是天下最富裕的州,沒人能視而不見。
“州牧,我也沒想到,去了一趟遼東之後會有這樣的機遇。
說來,還真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朝廷讓你進入中樞,未來的州牧,將會成為大漢的中流砥柱。”
韓馥聞言,臉上有了些許笑意。
到了他這個位置,進入朝堂也會是九卿之一了。
再加上有著袁家的幫助,位極人臣是早晚的事。
但想要超過袁家,這基本不可能。
“公與,聽聞此次朝廷將你和田豐一個破格提拔為幽州牧,一個冀州牧,是否想要以兩州之力再行封狼居胥之舉?”
沮授怔了一會。
但想到劉宏沒死前的願景,如若他還活著,不是沒有可能。
因為以幽州的實力,想要行此事壓根就不可能。
而想要靠朝廷更加的不可能。
只能以冀州來輔佐幽州,一個提供軍隊,一個提供物資,如今或許還會有可能。
只是,現在說什麼都太遲了。
劉宏已死,整個洛陽早已被公子掌控。
所有的世家早就被全部控制在府邸,家財早就被搜刮一空。
而普通計程車族早已被滅的乾乾淨淨。
此次無論這些被偷樑換柱的州牧,當踏入司隸的任何一個關口,都會被控制起來。
能否活下來,就得看他們的造化了。
秦凡對於這些人,雖無惡感,但卻不會讓他們影響到他的權威。
“州牧猜測的不錯,陛下雖無明確說明,但我們兩人在遼地之地配合還算默契。
只是遼東畢竟乃是苦寒之地。
跟冀州一比,如同天塹。”
韓馥聞言摸了摸鬍鬚道:“果然不出老夫所料。
如此,當下我們就去交接吧,待交接之後再敘舊。”
沮授躬身朝著韓馥抱拳道:“多謝州牧成全。”
這禮得的是真心實意。
畢竟,待到洛陽之後,韓馥就會罵娘了。
此時,剩下的徐州,豫州,兗州同樣如此,為了不讓所有人生疑,到的時間都是相差無比。
畢竟,趁著劉宏的遺威好使,瘋狂的薅羊毛才是正道。
而此次能成功,前往傳詔的小黃門都是十常侍的親信。
專挑這些人熟悉的前往,事半功成。
洛陽。
“蔡伯喈,你枉讀聖賢書。
你看看現在的你有何資格自稱大儒?
門生滿天下,就這樣拜服在一個竊國之賊的手下?”
聽完盧植的喝斥,蔡邕沒有絲毫的生氣,而是臉帶笑容道:“子幹,你看看附近的百姓,是不是與以往不一樣?”
蔡邕的話音落下,所有人都觀察起了百姓。
無論是曹操,楊彪,袁逢,袁隗,袁術,袁紹,王允,還有其餘的人都仔細的觀察起了旁邊勞作的百姓。
對比以往,此時周圍的百姓臉上都帶著真誠的笑容。
相對比以往的麻木,現在則是多了一些朝氣。
更為重要的是,經歷過這段時間,他們臉上原本全是菜色的臉,此時已經健康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