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看著眼前的州牧府。
劉備有些淡淡的憂傷。
同為大漢宗親,人家是一州之牧,而自己是個在逃縣令。
如今更是連傳宗接代的寶貝都空蕩蕩的?
難道要以此明志,入宮輔助陛下,匡扶漢室,重現大漢榮耀嗎?
但老劉家到了這一代,已經算徹底絕後了。
自己還在乎大漢宗漢這個身份嗎?
這時,一道不滿的聲音響起,頓時讓他臉色鉅變。
“二哥,連續兩天騎馬,這都磨破皮了。”
說完,張飛還不忘用手搓了搓。
關羽淡淡的聲音響起:“嫌麻煩就切了,騎馬就不會有煩惱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畢竟,失去男人最為重要的東西,是非常敏感的。
劉備眸中滿是狠辣之色。
李存孝。。。。
只是,張飛這憨貨像是故意激劉備一樣。
“大哥,你看看二哥說的像話嗎?我就不信大哥你沒啥感覺,都是大老爺們,這有什麼丟人的?”
劉備臉色鐵青。
換成平時說這些,他會淡然的笑笑。
但如今這些話,何嘗不是在往他的傷口上撒鹽?
每當夜深人靜,他都夜不能寐,獨自在舔著傷口,默默的流淚。
緩了緩情緒,劉備語氣陰森的道:“三弟,州牧府前,哪能言如此不堪之事。
粗俗膚淺,讓人知道,不是會認為我們不知禮節?”
說完,直接不再搭理張飛,來到侍衛面前道:“小哥,麻煩通報下宗正,劉備來訪。”
侍衛瞥了劉備一眼,立即恭敬的道:“麻煩在此等待,我這就去通報一下。”
劉備雙手抱拳道:“有勞小哥了。”
張飛看著這一幕,有些猶豫的道:“二哥,你有沒有感覺到最近大哥好像變了?”
關羽一手握刀,一手撫著長長的胡發,丹鳳眼一凝道:“有啥變化的?不都好好的?”
聞言,張飛有些尷尬的撓著頭道:“我總感覺自從與李存孝一戰後,大哥變的跟個娘們似的。”
說完,有些嘀咕道:“難道是我的錯覺?”
關羽瞪了眼張飛道:“胡說八道,大哥的事豈是你能隨便妄加猜測的?”
張飛摸了摸鼻子,有些無言以對。
難道就我一個人發現,其餘人沒有?
張飛瞬間有些懷疑人生。
沒一會兒。
三兄弟進入刺史府。
“中山靖王之後劉玄德見過宗正。”
“我等見過劉州牧。”
劉虞一臉和善的道:“免禮,坐。”
待三人坐下後,劉虞一臉肅然的道:“玄德,為何我觀過中山靖王一脈,從未看過有你此一脈?”
剛剛坐下的劉備內心一顫,隨即站起來雙手抱拳道:“祖上家中發現過大火,燒了祖籍。
經歷那場大火後,家道中落,因為不敢再以宗親的身份示人。
但祖祖輩輩一直以來的遺願就是重入載入宗譜。
如若備碌碌無為,只能將希望寄託於後人身上。
但此次黃巾之禍,備也有所建樹,才敢公開自己的身份。
以此來完成先輩的遺願。”
劉虞聞言,皺著眉頭,中山一脈,子嗣眾多。
即便家道再中落,也會記載於宗譜之中。
一場大火燒沒了,只需到宗正府重新領取一份便可。
如若是別的的有的可查,但偏偏是中山靖王這一脈。
查無可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