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發第二天一大早,重案一組基本上是忙了一個通宵。
陳隊還是覺得趁早把文峰抓捕起來最是穩妥,有了一個突破口就可以問到其他同夥的身份,至少要知道劫匪長什麼樣子,現在這樣大海撈針一樣太難了,一個城市太大了,人流量如此之大,完全封鎖基本不太可能。
但這個抓捕又不是很好實施,不能直接就上去,動靜太大,萬一文峰不在家,看到動靜直接被驚走了,那才是虧大了。只能想辦法先確認文峰是否在家。
抓捕人員沒有全部上去,還是非編制的“社群居委會大媽情報分析小組”再次立功,有個大媽確認,昨天親眼看見文家小子騎個摩托車回來的,現在摩托車還在樓下呢。
因為擔心劫匪有槍反擊,已經動用了武警開始清場,楚威和李超更是一馬當先,準備破門。
楚威的電場感應現在的感應範圍,覆蓋的區域不大,勉強把門後的客廳感應到一半,能大概分辨出兩個人坐在桌前,吃飯,但從體態和電波強度來看,應該就是文峰的父母了。
楚威和李超師徒二人,一起發力直踹,直接把木門給踹開了,一對老夫妻還端著碗喝著稀飯就鹹菜,直愣愣的看著倒下的大門,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楚威早就熟悉了房子的戶型,持槍直奔裡屋而去,又是一腳飛踹,房門應聲而開,房間裡的景象把他都給看愣住了,把他所有的後續動作,和準備吼出來的“不許動!”全部給憋了回去。
李超也持槍跟在後面,看楚威停住不動了,趕緊上前檢視狀況,之後也停在了那裡,回頭把二老安撫住,不讓兩位老人靠前了。
但房間裡傳出來的血腥味卻是怎麼也攔不住的,兩位老人似乎也懂了房間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無聲的哭泣,癱坐於地,頭髮花白的老太太還在不停的唸叨:“我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的,我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的,我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的…”
房間裡的文峰已經死亡,自己割喉而死,乾脆利落的一刀,血已經蔓延了整個床鋪。
眼角還有一滴淚水,是太疼?還是後悔?誰也不知道。
楚威開始觀察房間,然後又走了出來,走向放在桌子邊上的固定電話,移開了電話旁邊遮擋視線的開水瓶,開了擴音,按下了回撥鍵,等待接聽的鈴聲,在房間響起。
房間裡除了兩位老人,還有李超和兩位荷槍實彈的武警同志,很安靜,沒有人說話,大家不懂楚威在幹嘛,只有李超若有所思。
只響了兩聲,很快就被接聽了,裡面傳出一個慵懶的聲音。
“喂,這裡是報刊亭,訂報紙嗎?還是叫人?”
“是的,你是哪裡的報刊亭,具體位置在哪?”楚威聲音平穩、溫和。
“你不知道我在哪,你打我電話?就在民主菜市場門口這裡啊,你要訂什麼報紙?”
李超在旁邊聽到了,怕楚威不熟悉周邊的位置,手往窗外一指,作出口型“很近”。然後趕緊透過對講機聯絡外面同事包圍過去,只要有人都扣下先。
楚威繼續通話“剛才我朋友用你家電話打過來的,我有事忘記說了,他走遠了嗎?”
“哎,你不是訂報紙吧?早就走遠了,我去哪裡給你找?真的是……
哎哎哎,你們是誰?為什麼抓我?別動槍,別動槍,有話好好說。“
接著陳隊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楚威,我是陳隊,已經跑遠了,只能問個外貌打扮出來,就是個斯斯文文的上班族,具體的特點都說不出來。真狠啊。”
楚威回道:“是啊,真狠啊。”
楚威發現文峰死亡的瞬間就知道,他們的行動被監視了,透過什麼方法還通知到了文峰,不然哪裡有這麼快的反應,時間把控的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