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有人讀出那份太守許志親筆書寫的求援信時,彷彿也讓朝堂上的各位,領略到了戰前獻城的勾心鬥角與驚險,也把眾人帶到了那慘烈的巨石與箭矢交錯的戰場,也看到了一個軍事天才智計無雙的縣令李洵,一個戰場勇武無敵的山中獵戶潘德,還有無數保家衛國的民夫民婦…
三朝元老郭毅都忍不住老淚縱橫,他打了一輩子的仗,自然知道五千對十六萬人是什麼個概念,雖說敵人也是一萬,三萬,十二萬這樣加上來的,但這不也是他們一步步打出來的嗎?
這個李洵不簡單,他在那樣的亂局之下,一開始就看到了炎陽城的作用,數百里路大奔襲才趕到炎陽,破壞了張開獻城的計劃,然後死守,他這就相當於在對朝廷虛空喊話,這炎陽城丟不得啊!
哦,還有一個小朋友潘德,據說只有十多歲,還未及冠,已陣斬數百人,還是天生神力,不知道和老夫年輕時相比如何?
哈哈哈,雖是亂世,但這大好的江山還是養育了無數的英豪啊,一下子都蹦躂出來了,都是好苗子啊,哦,說不定都已經算成材了,可以為這個國家遮風擋雨了。
然後郭毅就開始對著兵部的一眾官員一通狂噴,兵部的尚書還是他手下的小兵提拔起來的,這時候是低著頭屁都不敢放一個。
但那時候兵部尚書也沒辦法,基本全國各地都是在求援的,他處理皇帝整出來的那些破事都忙不過來,哪裡有功夫一個個甄別處理,更別說注意到那麼遠的“炎陽城”了,只能捱罵了。
這個時候郭毅和絕大部分的大佬一致認為這個“炎陽城”就是戰局翻轉的關鍵點,一旦吃下叛軍中路的大軍,基本就隔斷了他們東西兩邊的聯絡,相互不能支援。
特別是國都那裡是不產糧的,都是靠四周運輸,到時不用攻打,一旦打斷他們的聯絡封路斷糧,他們自然就得跑出來,東面只需堅守,堅守就是勝利了,這樣勢態就完全可控了。
現場還有人質疑這封信都是一個多月以前的了,現在“炎陽城”是否還在堅守,還是存疑的。
郭毅舉著那封血信,堅定的說:“我們應該相信這些孩子們,就像他們一直相信我們一樣,我們不應該再讓他們失望了。”
然後現在新興的朝廷開始展現它的活力,一部剛剛修整過的國家機器又開始運轉起來,南方計程車兵開始向北集結,一個如此龐大的帝國你可以打她一個措手不及,但你沒可能一下把她打死。
一旦等她調整過來,她揍人可疼可疼了。
滅你國,史書上也只給七八個字,老慘了,關鍵還記仇,那麼多史書都是記仇的小本本。
這次隱退多年郭毅老爺子親自掛帥,主要是為了協調各軍,現在調集的都是些驕兵悍將,碰到一個壓不住的將領,容易自亂陣腳,但三朝元老郭毅出馬,誰還敢炸刺擺譜?
而且郭老爺子對李洵和潘德非常感興趣,迫不及待的想見見這兩個寶貝。
在老一輩的人物如同他一樣漸漸退出歷史舞臺的時候,新一代的扛旗之人,也許就在他們之間出現,又能守護這個龐大的帝國延續下去,然後又等待下一代人出現,傳承不絕,薪火不滅。
…
楚威可不知道有朝中大佬這麼看重他,現在他每天還是經常上城牆逛逛,看看有沒有找死的小可愛靠的太近,就帶走人家,送人去見太奶。
然後繼續研究他的配重投石車,現在城裡已經弄出來十多臺了,時不時還威懾性的往外面投幾塊石頭,也不用太多人操作,確實很方便,他們把叛軍的投石車砸了個七七八八,現在他們挨石頭的時間越來越少了,舒服了很多。
現在楚威晚上還多了一個事情,就是偷偷溜出城牆,時不時的可以帶點野味回來,給三位大人開點小灶,這三人都瘦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