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肯定是下令,立刻集結所有馬匹,傷病員和貨物都先下來,交給會騎馬計程車兵,同時找人把楚威和阿圖找來商議,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然後在前方工事的叛軍眼中,事情就有了明顯的變化,首先是這些潰兵停了下來,然後有些騷亂,然後不知是在商量還是出了矛盾,反正沒有大動作。
然後後方煙塵揚起,從左右兩邊各出現了二三十斥候打扮的騎兵,不斷的襲擾潰兵,潰兵就更加混亂起來,軍官逐漸無法掌控這支軍隊了。
叛軍將領野先這才安心下來,原來在後面這麼遠才趕上啊,然後才靜待時機,這時候可不能隨便就往上衝就算打仗了,這樣只會和敵方的軍隊攪混在一起,形成一場爛仗,死傷太過,不是將領的最優選擇。
打這種圍殺戰役,最好的機會肯定是敵方陣型潰散,無法抵抗之時,己方全軍殺出,形成倒卷珠簾之勢,用最低的傷亡獲得勝利。
野先也不是乾等著,已經集結好隊伍,這邊差不多有八百精兵,已經休整一天以逸待勞,攻擊敵方四五百疲敝之師,還配合己方數十騎兵,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勝利了。
沒有傻子會衝擊這樣準備完好的陣地,敵軍還保留基本的陣型,不斷的向後撤退,野先下令出陣列隊,不能真讓這些人跑散了,步行向前靠攏,還差一點點。
野先對時機的把握堪稱精準,當他看見,因為己方的壓迫行軍,敵方人員開始四散而開的瞬間,下令全軍衝鋒接敵。
但向前衝鋒的過程中,野先肯定不是跑步前衝,他是騎在馬上跟在衝鋒隊伍的後方,和自己的親兵一起壓陣,但跑過一段路後,他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他經過之前潰兵駐足的地段時,地上居然沒有一具屍體,這也太不對勁了,要知道兩邊的斥候隊是在一直朝潰兵們弓箭吊射的,怎麼可能沒有一具屍體,都到這時候了,潰兵不可能還帶著戰友屍體逃命吧?
中計?但是怎麼個情況?
說時遲那時快,剛剛還在潰逃的敵軍,快速完成集結,但是轉頭面向己方,軍容嚴整,哪有一絲敗軍之像,這還不是最稀奇的。
左右兩側又衝出了幾十騎兵,和己方的斥候隊合兵一處,形成兩支各有五十人左右的騎兵隊,像一個人伸出的兩隻拳頭,向己方包圍而來,衝擊的目標就是野先現在的位置。
這下可把野先嚇的亡魂直冒,汗水瞬間就覆蓋了整張臉,後背的衣衫也緊緊貼在了背上,手還一直抖,命令都不知道如何下了,這…是個死局啊…
簡單說就是個引蛇出洞的計策,讓工事裡的敵軍以為己方潰散,出來戰鬥,這種假裝潰兵的計策也不是什麼時候都敢用的,稍不注意就容易形成真的潰敗,那真是得哭死。
因為那時計程車兵的文化水平有限,將領也不可能一個個的和士兵講解,一跑也就亂了。
但這支隊伍不一樣,首先一個就是人數不是很多,有一些機靈的傢伙帶個頭就行了;再一個就是一路上他們這麼演戲都有點習慣了,而且是越演越來勁。
楚威這時候也有點興奮,上千人規模的戰鬥,已經讓這個現代人熱血沸騰了。
他現在就是左隊五十人騎兵的領頭的,領先了後方戰友十米以上了,是憑藉他的殺人技和軍士中的威望嗎?都不是,就是因為他控不了自己的馬速了,馬已經跑瘋了。
右隊也在衝鋒的友軍正是阿圖帶領的,已經能看清楚這邊的情況了,看楚威鄭重之中略帶驚慌的表情都有點無語,聰明如他應該想到了那種尷尬的原因,他也趕緊帶領隊伍加快了一些,單人衝陣是很熱血,但人也容易陷裡面。
但楚威明顯不是一般人,他趴伏在馬背上,躲避野先親軍射過來的箭矢,目視前方,手還有空抓了一支射向他面門的利箭,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