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棠棣院裡的小姑娘們已經開始跟著鄒先生習字,卻說楊芝帶著小丫頭氣得不輕地離開,碰見楊家的小人好奇的目光,更是生氣,也不顧阻攔就回了同楊家宗房只隔著一條巷子的老四房的宅子,一路撞進了老四房老太太周氏的院子裡,“祖母,祖母……你要為我做主呀……”
而老四房的老太太周氏,正坐在屋中的一張三面雕花的榻上,一個穿著綠色衫子下面繫著褐色裙子的丫鬟正恭謹地把手搭在周氏的太陽穴上輕輕按著,動作非常嫻熟。而周氏正閉著眼,聽見外頭孫女的聲音,赫然睜開了眼,眼中有著年輕人都少有的銳利精光來。她雖年過五十,卻因為保養極好,頭髮還是黑鴉鴉的,不但梳了髮髻還戴著簪了兩朵新鮮杏花的發冠,眼角雖然有著細微的皺紋,但是一點也沒有鬆弛斑點什麼的,白皙光嫩,讓她看起來好像才四十歲一樣。聽見最疼愛的孫女委屈的聲音,她的鳳眼上挑瞬間帶有一絲說不出得凌厲,讓正按著她太陽穴的小丫頭嚇得不輕,頓時用錯了力。
“奴婢該死,老太太恕罪……”小丫頭慌張地跪在地上,不敢想老夫人的責罰。
周氏冷冷地瞥了小丫頭一眼,不悅道:“下去吧,去將娘子請進來。”
小丫頭出去了,楊芝跑了進去扯著周氏的袖子委屈道:“祖母,你可給我做主呀,我今日都被說成是賴著臉貼著去宗房上學的,我們家難道就差了不成?祖母,您單獨給我們請先生吧,我不要再去宗房學了,不然都被當成和打秋風的親戚沒什麼兩樣了……”
周氏臉色一變,拉著楊芝坐到身邊,細細問明瞭情況,才冷笑道:“楊艾不過是個婢生女,你幹什麼自降身份和她計較?不過這丫頭這樣說了,指不定老長房許多人都是這樣想的,哼,咱們家何必仰仗他們?放心,一會兒我就去長房,尋我老嫂子說道說道,這教孫女可不是表面上學了琴棋書畫就是名門閨秀了!”
楊芝嘟著嘴不依道:“可是祖母,難道我還要去長房麼?那些姐妹們都是面上一套背地裡一套的,太討厭了。”她這個樣子,一點也沒有在長房裡清高的樣子,若是長房的人看見了,不知道會多驚訝呢。
“這個事兒,我要再想想……”周氏的話一落,胳膊差點沒給楊芝給搖斷,“好好好,祖母答應你就是了,正好吳王府來了人,他們家新添的小郡君滿月,你和祖母一道去汴京做客,正好在那裡給你物色兩位好先生。”
周氏說著,看著容貌同自己年輕的時候極為相似的孫女,心裡一陣熨燙,對於長房的劉老夫人和那一堆小娘子頓時都厭惡起來;打定主意要劉老夫人好生教導下那些女孩子該守的本分是什麼。
楊葭自然也不知道,作為楊艾的同母妹妹,她再次被颱風波及到,楊艾受罰,而她陪罰,禁足了半個月才能出門,而且之後在府中的各項待遇比嫡出的幾個姐妹更加低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看到有人說人物關係不清楚,嗯,我這裡就放出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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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家芙娘不信命
鄒先生教授楊家小娘子們習字,從沒有想過能出個大家來,但既然被重金聘為先生,他自然也不會敷衍了事的,樣子還是要做做的。將歷代著名大家的書法特點一一講述後,便道:“東晉的衛夫人,她身為女子,字型卻筋骨錚錚為大多男子所不及,其中又揉入女子的婉約,最適合女子臨摹的;其次便是前唐大家褚遂良褚公的字,不但繼承了兩晉二王的玄妙飄逸,又開隋唐書法的雄渾大氣,自成一體。你們只需學有三分形似,便算有成了。當然其他的書法大家,像是前朝的歐陽詢、虞世南、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