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菡兒一般石化的還有夏侯嬰、張良、灌嬰、奚涓等人。
此事太過夢幻,劉季已經失足滑落,本是已不在此世間之人,此刻卻奇蹟般的站在對面,這一切皆因這匹看似普通又奇怪的戰馬,藍赤。
劉季更加難以置信,難以置信自己會失足滑落,更難以置信還能活著,在這一刻劉季有種活著的感覺真好。
慢慢,劉季臉上恢復紅潤,輕輕拍著坐下戰馬,“藍赤,藍赤,若非汝,吾命休!”
這個時候劉季亦驚奇的發現這匹戰馬毛如染血,瑞紅異常,散發著瑞光,慢慢的,瑞光消失,毛髮漸漸又恢復成暗紅色,如同黑色,唯有淡淡的紅潤。
劉季喜道,“當真是神馬愛吾。”
有何物種不愛惜生命,此馬居然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主人,劉季頗為驚喜,絕對的最佳戰友。
此刻張良、夏侯嬰等已經安全抵達竹林,繼續向前,這次穿過的是深淺不一的小溪,或者說是沼澤。
菡兒特地叮囑一定要跟著他趟過的路走,她會用樹枝將走過的路標記,“此處水不深,但卻暗藏泥沼,務必小心。”
劉季對菡兒比較信任,雖然曾經雍齒的背叛給劉季帶來心靈的影響,讓他對人的信任打折,常有多疑之聲從心底發出,但他依舊在努力化解,努力執行自己的原則,聞其言,觀其行,測其心,可用則重用,不可則輕用,有的用其才,有的用其利。
菡兒經過劉季的聞其言,觀其行,測其心,可知此少女值得信任,便下令諸將卒沿著標記路走。
張良、夏侯嬰、灌嬰等人則完全按照菡兒標註路線行走,後面的二千楚兵卻沒有完全按照此路前行。
在這兩千兵卒中有不少為赤騎,乃劉季遊歷天下所遇豪傑之士,不願出仕者則自稱赤俠幫助劉季除暴安民,其中有些赤俠騎上戰馬便為赤騎。
赤騎自持身懷絕技,便有好奇者偏離標記線路,此赤騎結果剛落足便覺淺水之下彷彿有一雙強而有力的手將好奇者向下拉。
在一聲驚恐中,此赤騎慢慢陷入泥沼中,幾個赤騎去救反而搭上性命,劉季震怒,向灌嬰下達命令,若是再用私自不按標記路線走者,減少其軍功,甚至奪爵。
這些士卒並不怕死,但懼怕未死於戰場而是白死,未曾獲爵便死去,如此家人只能領一筆撫卹金,無法將榮耀和財富傳給子孫後代。
故聽聞奪爵,內心懼,不敢再有造次。
在劉季的威懾下順利透過深淺不一的小溪,唯有幾個標記點隨著時間的推移發生變化,變成危險地點,吞噬幾名士卒外,其餘皆安全透過。
最後幾人站在一處分叉處停下,菡兒指著前方雜草叢生的地方,“此處乃荒棄的城門,卸去秦磚,從裡便可開啟。”
言未必又指向另一方,那是一處更加陡峭的山壁,“彼處可幾人入城,從城內開門。”
此處是深夜,菡兒所指之處,劉季並不能看得很清楚,在牛油火把的火光下只能朦朧的看到一個大概。
看到菡兒所指,奚涓拿著火把率先奔過去,走進才發現乃一道絕壁,幾乎與地面垂直,從此入城幾乎不太可能。
在奚涓快速奔向絕壁時,劉季見菡兒欲言又止,便開口道,“菡兒,可有言?”
菡兒輕聲道,“下絕壁入城,需用此繩索。”
說著菡兒從馬背上取下包裹,還未來得及開啟便看到奚涓快速向劉季奔來,腳下還未停止,便已開口,“沛公,彼處乃絕壁,根本無法翻越。”
奚涓邊言邊瞥眼看向菡兒,意思是菡兒在撒謊,但見其標誌模樣,含羞的微笑又急忙移開。
劉季笑道,“奚涓急些,且聽菡兒有何之言?”
菡兒已從包裹內取出繩索,“絕壁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