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張良的反常讓樊迅速讀出此次暗藏的危機到底有多大!
樊噲立刻道,“先生,快隨吾來,換騎快馬!”
樊噲立刻引一千鐵騎和一千楚武卒,護送張良疾速追趕劉季。
張良至轅門時見大軍幾乎已經全部開拔,唯有韓將姬信的人馬還在,張良立刻命姬信引韓兵隨後。
狹長的山谷旁綠綠蔥蔥,黑色的旗幟下是黑色的戰服,黑色的戰服中是黑色的眼睛和冷峻的面龐。
眼睛所望之處煙塵滾滾,這名秦將眼神裡沒有凌厲,卻有一絲絲迷惘,他是酈縣守將鐵石,鐵石心腸打起仗比較狠。
不用斥候打探便知有兵馬向這片峽谷飛奔而來,觀其塵土飛揚,少說上千人。
忽然枝蔓搖動,一名斥候匆匆至酈縣守將旁,未等開口,守將搶先道,“何處人馬?”
斥候道,“乃樊字將旗。”
酈縣守將在腦海裡搜尋,搜尋在南陽地界活動的各大反賊的名字,裡面沒有樊字。
此時在南陽地界活動的反賊多是沒有國號,沒打著哪一國旗號,大多各自為政,豎起姓氏大旗,以彰顯他們無法撼動的地位和功業。
諸如王陵,當時的他還參與過平叛,可惜未能將其擊敗,故而當他聽聞是樊字將旗,卻一直想不起來是何方神聖。
酈縣守將受南陽守調遣,欲與宛城軍合擊楚別將呂澤,望大破呂澤軍,故而南下卻途中遇到劉季,以為乃普通盜賊,便派遣先鋒軍教訓下這些盜賊。
不料派遣出去的先鋒軍遲遲沒有回報,遣飛馬去探才知被一個叫周勃的楚將打的全軍覆沒,至此才知他遇到的非一般亂賊,不敢輕易再招惹。
如此酈縣守將就陷入兩難境地,不知是否該繼續向前援助宛城打呂澤,途中被楚軍狠狠揍一頓,那攻城的楚軍定是精銳,豈不更恐怖。
故而酈縣守將引兵滯留在這條山谷上,不知該進還是該退,一邊是南陽守之命令,一邊是自家和眾兄弟性命。
如今遇到一將從此過,酈縣守將大有一戰提高士氣的想法,“楚軍不可惹,難道一個小小毛賊還不能治?”
酈縣守將立刻對裨將道,“給吾狠狠的打,將樊賊首級砍下來。”
裨將領命,“諾!”
酈縣守將正不知為滯留在此如何向南陽守解釋,此刻卻靈感乍現,覺得若是能擒殺一將,那麼他便有一套完美的說鋅。
酈縣守將已經在心中編好,“援助途中遭遇楚軍攔截,奮戰許久終勇斬一將,故來遲。”
此刻他並不認為是劉季麾下一悍軍,不認為是楚軍,欲假借人頭。
這是宛城得保後酈縣守將準備的一套說辭,如果城不保,那麼他不用再長途涉,不用涉險,拿著反賊首級可向關中請賞。
想到這裡他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驚的他身旁的一名千夫長用異樣的眼神看他,滿臉的不解,甚至驚恐,“將軍…”
話說樊噲引兩千精兵,一千騎兵,一千楚武卒,護送張良追趕劉季,途中經過一處山脈,遠遠見塵土飛揚,一支秦軍竟然迎面而來。
樊噲見此眉頭一皺,迎面殺來的秦軍少數兩三千人馬,若不急著趕路,大可一戰,並不畏懼。
張良面有憂色,若是與秦戰必然會耽誤追趕劉季的時間,大大不妥。
樊噲自然知曉張良此刻的擔憂,對身旁的另一位戰將奚涓道,“奚兄,一人可否?”
奚涓點點興頭,“可也。”
秦將縱馬距離樊噲他們越來越近,看到面前之軍,穿著雜亂不堪,完全就是烏合之眾,禁不住生出輕蔑之心。
在這位酈縣裨將的眼裡,戰服統一、訓練有素、裝備齊全的秦軍才能稱之為兵,稱之軍。
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