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相轉身正欲離開軍帳,忽聞帳外一陣馬蹄聲,接著便是一道長長的報字,“報!楚武安侯引兵來援。”
韓相轉身看向韓王,韓王臉上難以掩飾的喜色爬上眉梢,韓相道,“恭喜大王,此乃天意。”
韓王道,“快,好生準備,款待武安侯!”
韓相笑道,“喏,臣告退。”
此道疾風驟雨般的馬蹄聲直接傳向韓王軍帳,沒有先到韓申徒軍帳前,令即將走入軍帳的張良駐足,轉身,望向戰馬。
張良望見戰馬向韓王軍帳飛馳而去,張良臉上先是浮現一縷喜色,轉瞬即逝,接著取而代之的是淡淡憂傷。
無奈搖頭,輕聲嘆息,張良已經猜出韓王成與韓相在聊什麼,讓張良頗為的感慨。
綠色的大帳內,五音繚繞,歌舞相伴。
韓王成在轅門迎接劉季,遠遠看到後便走上前,當真是迎接長者的禮儀。
劉季看到韓王成的歡迎儀式感到驚訝,再看韓王成的神情和在緱氏援助他劉季時完全不同。
劉季感覺這不僅僅因為自己要助韓王發兵定韓地如此簡單。
宴席上,酒香撲鼻,知道劉季好酒,韓王成命人花重金購買,又在韓軍糧草不給的情況下購買肉食供劉季一行享用。
看到這一幕張良心寒,如此鋪張浪費,韓軍豈不寒心。
劉季再見張良內心喜悅,“此次會軍,邦欲向子房好生討教一番。”
劉季的禮遇讓張良有些失落的心找回一些溫暖,張良道,“沛公乃天命長者,麾下不僅戰將如雲,文士更是濟濟一堂,良不過助把力耳。”
韓王成拉著劉季落座,二人如同兄弟相見談笑自如。
張良和蕭何、劉交、酈食其等文吏坐在一起,互相交流行軍打仗、治民思想等。
韓成身旁的韓相不斷的為劉季斟酒,“武安侯海量,可謂海納百川,今得武安侯相助別道一個小小轘轅,諸如陽成、陽翟等韓地皆不在言下。”
韓相語言極具諂媚,語氣輕柔,深怕不遠處的張良聽到。
劉季笑道,“韓相謬讚,韓王賢明,邦不過助力耳,以韓王之賢,韓地定會望風而降。”
韓王成滿臉笑容的回應,“武安侯謬讚,太抬舉韓成,虛度光陰,至今未曾定韓地,實在慚愧,還望武安侯相助,韓成定會重重報答。”
韓相與韓成一唱一和,挺著大肚子笑呵呵的道,“不只吾王會記得武安侯之恩,尤其韓申徒更表達願常伴身旁效犬馬之勞。以報武安侯。”
聞聽此言,劉季面帶喜色,這次劉季真的難以掩飾心情,此刻對人才的渴求,對劉季而言勝過對美人與金錢的需求,看向韓王,“韓王,當真?”
韓王成沒有敢看張良,吞吞吐吐道,“武安侯派兵遣將助寡人,寡人自當禮尚往來,寡人帳下唯有子房可協助諸將。”
這句話說的很輕柔,可卻如雷貫耳,字字砸在張良的心田,韓王說的很輕,但卻讓張良有一股冰諒之意侵入身體,明明是春暖花開,卻讓張良忍不住顫抖一下。
以張良銳利的光自然著得出韓王成是無法和劉季相比的,劉季日後的成就絕對遠超韓王成,先不論二人的心胸和謀略,但從其麾下的那些戰將和文吏,劉季便完全碾壓韓王成。
可張良心中有氣節,有心願,那亦是父輩留給他的榮耀和責任,否則不會執著的欲復國,如今既然韓王成與自己君臣緣分暫至於此,張良亦非愚忠之人,更非頑固僵化之人,只是心中有些不舒服。
韓國,對於張良而言有太多的情愫在。
一場酒宴,有人歡喜,有人愁。
張良引兵開始與劉季的兵馬合在一起,張良看著劉季麾下的戰將和兵馬,心中感慨,韓國之兵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