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說道。
“可……若為漢軍月影衛,將軍危矣。”其中一位銳士擔心道。
“暗影尉麾下月影衛!”與此同時另一位銳士也驚慌道。
“亦可能為暗武卒。”又一位銳士開口,打亂了銳士長鎮定的心。
“糟糕,無論是月影衛,還是暗武卒,皆不妙,大王之託可越過將軍之令,
快,護衛將軍!”西楚鐵甲銳士長率先拔出長劍。
這些銳士輕巧而快速的靠近而來,那一抹紅影感應到了,
但依舊沒有一絲慌張。
項冠一聲暴喝,“退下。”
這一抹紅影看不清面容,隱藏在斗篷下,“項襄將軍有請。”
“叛臣賊子,有何臉面見吾!”項冠聽聞是項襄要見自己,
他心中來氣,這個很早就叛變的人,他比較痛恨。
定陶是個多好的地方,又是項王特別重視的地方,
將軍隊交予他,可最後卻……
想起來就是痛,於是項冠道,“頭前帶路。”
言畢,又轉頭對楚軍銳士道,“在此等候,不可靠近。”
這一抹紅影便轉身向林外走去。
這些楚軍銳士臉上各個都是焦急之色,想跟過去,
可命令又不得不聽,皆是一臉的為難之色。
走出樹林外,來到一片竹林,看到一頂簡易的帳篷在綠水竹林間,
一股酒香飄來,勾起了項冠的酒蟲,嘴裡發澀。
這股酒香,項冠很熟悉,是楚地的酒,更是下相的酒香。
家鄉的酒香讓項冠駐足良久,
前面帶路的那漢軍俠士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頭也不回的走進大帳。
彷彿一點不擔心項冠掉頭而走。
項冠努力嗅了嗅酒香,隨後大步走入大帳。
進大帳後,項冠立刻掃視全場,居然發現帳內只有兩人。
一人在靜靜地煮酒,一人就是剛才帶路的。
項冠默默的觀察著此人煮酒,沒有開口,這熟悉的手法和身影,
讓他險些沒有認出項襄來。
“發胖,亦更滋潤矣!”項冠終於先開口打破沉默。
靜靜煮酒的項襄這才抬頭看向項冠,“來,快坐。”
項冠也沒客氣,直接坐了下來,只是直勾勾的盯著項襄。
“飲酒!”項襄給項冠遞過來一爵酒。
項冠冷冷的盯著,並沒有立刻接過來。
項襄也不尷尬,而是將酒爵放在項冠的跟前。
“叛項王,何也?”項冠沒飲酒,而是直奔主題。
項襄自斟自酌飲下一口,“還記得否,此酒,年少時吾二人最喜飲,
常不醉不歸。”
“項王待之不薄,委以重任,鎮守定陶……”項冠繼續自己的思路。
“猶記得彼時,吾二人常言何人劍術高,
何家女子更俊俏。”項襄也繼續在自己的思路里自言自語。
砰的一聲,酒水四濺,酒爵滾落一地,
項冠一拳砸在酒案上,指節發紅。
指甲恨不能扎進肉裡,項冠怒道,“吾當稱之劉襄,還是項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