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矛的形狀開始流行皆因劉季,因其斬蛇起義而改制長矛,符合其身份。奚涓很喜歡劉季的丈二金(按五行之金,白色)蛇矛,故而命工匠打造一杆蛇矛,因通體烏色故名。
郡尉藉著閃動的火把,見其手持長兵器且兵器形狀怪異,從未見過,但他沒有見其形狀奇異而警惕,反而哈哈大笑,嘲笑對方果然是烏合賤民,一味追求標新立異。
郡尉笑道,“再標新立異,亦難逃一死,看矛!”
話音未落,南陽郡尉便手持長矛向奚涓殺來。
兩馬交合,銀矛與烏蛇矛交鋒,乒乓之聲不絕於耳,兩人大戰十餘回合後,藉著跳動的火光近距離才得見此人大致容貌。
只見奚涓闊面鷹鼻,眸如繁星,身如勁松,在馬背上如不倒翁一般騰娜挪移,騎術精湛。
烏蛇矛如一條烏蟒翻滾,一道道烏光中吐信,郡尉身上開始出現少許的破口,專刺沒有甲冑的地方。
為行動方便,自戰國以來甲冑多是護住要害位置,而且以製造軟甲為目標,那種質地堅韌的軟甲常常只有國君和上將才有資格佩戴。
顯然郡尉的資格還未到,南陽君尉的甲冑堅硬但行動不便,再看奚涓身上卻是劉季賞賜給身旁四大金剛的。
劉季常隨左右的四大金剛:樊噲、靳強、奚涓、夏侯嬰。
由於活動靈活,矛法獨特,郡尉身上開始多出些許傷口,在慢慢的流血。
南陽郡尉大笑,“雕蟲小技,只能撓癢耳。”
郡尉自知對方打來打去亦只能瞄準自己的其他部位,要害部位皆有甲冑護著,自信憑藉他高超的技藝,只要找準機會便能將其頭顱削下。
郡尉銀矛之矛頭較長,如同一把細小的斷劍,削鐵如泥,自信削下奚涓的頭顱不成問題。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郡尉漸漸發覺不對,兩人氣力與矛法高低相差不大,但由於南陽郡尉不太注意周身其他位置的防禦和保護,受不少傷,隨著氣血的流失,他的力量在慢慢變弱。
戰到二十回合後,南陽郡尉感覺自己漸漸處於劣勢,與此同時秦軍的左翼開始大亂。
在秦軍遭受攻擊時,為避免前後無法呼應,沒有列成方陣,而是如兩翼般展開,左右中三軍即單獨面對楚軍又能相互支援。
潰散的右翼由於南陽郡尉的廝殺漸漸趨於平靜,尤其在南陽郡尉斬殺叛將之後,軍威大振,可左翼卻沒那麼幸運。
左臂遭受周勃引軍強烈的攻擊,指揮丁義、武儒二將輪番攻擊,自己更是舞動怒天錘,砸的秦將膽寒,砸的秦卒不敢上前。
任何堅硬的甲冑在怒天錘的轟砸下皆為無用,隔著甲冑將對方砸死,平時仰仗自己甲冑堅硬的秦將便徹底失去依仗,恍恍惚惚,稍不留神就死於非命。
百夫長驚恐逃竄,千夫長苦苦掙扎還是被怒天錘毫無留情的砸死。
左軍主將連斬十數名百夫長依舊扭轉潰散之勢,左軍主將便改變策略去殺楚軍七大夫級別及以上的戰將。
結果遇到周勃帳下戰將武儒,一雙棍對戰長矛,武儒雙腿緊夾馬腹,竟然雙手持雙棍與左軍主將大戰。
秦左軍主將先是一愣,隨後便不假思索的投入戰鬥,酣戰十幾回合,兩人皆為大汗淋漓。
六月的夜不算涼,奈何烏雲遮月卻無風,在千軍萬馬中更加密不透風,越戰越熱,汗水忽然間遮蔽秦左軍主將眼睛。
便是在這一眨眼的功夫,武儒一棍砸下去,本以為可以直接將秦將打殺,不料電光火石之間居然長矛擋住一棍,與此同時催馬後退。
左軍主將同樣以為脫離危險,可再戰,不料只覺眼前有一黑影砸來。
砰!
秦左軍主將只覺五官劇烈疼痛,眼前一黑便摔下馬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