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發起攻城。
來不及思考是否錯失良機,南陽守立刻走出箭樓門,站在城頭望著遠方,只見黑壓壓的人流向城牆下湧來。
黃色的旗如同金浪般向犨城席捲而來。南陽守立刻投入指揮戰鬥中,看著下方的攻城態勢,以及改造後的攻城器械,心中居然有種莫名的不安。
南陽守嘆息道,“陽翟令,為兄的…只好食言矣。”
據此遙遠的東北方,陽翟城此刻依舊在進行著激烈的戰鬥,縣廷上的陽翟令臉色慘白,聽力變得非常的敏銳,深怕有腳步聲響起。
可謂越怕什麼越來什麼,沉重的腳步聲還是依舊響起,此刻廷上只有陽翟令一人,他非常不願再聽到有別的聲音,尤其是驟急的腳步聲。
看到來者是陽翟主吏掾,緊繃的心稍緩,但聽到其帶來的訊息後徹底崩潰,不僅沒有援兵到來,更不知為何攻城的激烈程度遠超前幾次,即將攻上城頭。
聞聽此言,陽翟令徹底癱瘓在地。
陽翟城外,韓將姬信已經從雲車上下來,縱馬奔向呂澤的帳前商量事宜,因為他在不久前便接到一個命令,全力破城,不用再佯攻。
楚營大帳內,韓王成與呂澤相對而坐,見姬信走進大帳,兩人皆起身。韓王成面對韓將是禮遇,呂澤起身則是對將才的禮遇,亦是敬重。
姬信躬身道,“城已拔,陽翟令如何處置?”
姬信所言中沒有夾帶大王或者將軍二字,因為他發現先向誰報皆不合適,乾脆忽略稱謂,只報戰果。
韓王成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看向呂澤,他心裡亦清楚在整個軍營中,目前最有發言權的不是他這個空頭韓王,而是有兵權的呂澤。
況且是在呂澤的強力協助下才攻克陽翟。
呂澤麾下不僅戰將如雲,而且兵力不弱,是武安侯劉季這股勢力中舉足輕重的一支力量。
在這個秦末亂世已經是實力說話,而不是已經沒落的身份,尤其在陳勝那一句名言後,可謂風雲突變,蒼天皆為之一顫。
初入六月的天便開始升溫,豔陽高照,或許是帳內溫度偏高,韓王成解下斗篷,很認真的向呂澤詢問,“呂將軍以為如何處置?”
呂澤眉頭微微一皺,他對在此停留半月之久似乎有些不爽,好在攻城戰已經結束,他亦解下斗篷,淡淡道,“首惡必斬,以祭長眠的弟兄!”
呂澤的話說的很輕,卻讓韓王成忍不住打一個寒顫。
話音未落,只聽呂澤又道,“陽翟乃穎川治所,雖不及新鄭有韻味、有歷代韓王的心血所潤,然戰略位置、城防建設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有韓王駐守,潁川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