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那玲瓏的軀體隨著衣著的變薄被勾勒的更加動人。
每次前來參加會議的文臣諸將總是會多瞄上幾眼,春天的確是個發的季節,人變的更美,人的慾望更如那破土而出的禾苗般蠢蠢欲動。
這是個勾起慾望的季節,無論是建功獲爵的慾望,還是男女慾望。
張良發現愛美的劉邦在這個季節並沒有捨棄太多的目光去看那些侍女,幾乎精力皆在戰前的準備上,除去酒外。
殿內的聲音不再那麼雜,亦不再那麼多,聲音越來越純,越來越少,亦越來越小。
直至陽春三月,大殿內的聲音只有一種,那就是可以東出伐楚,可從臨晉渡河水先下西魏。
一切將定,百名將校似乎皆重新找到滿意的隊屬,這次劉邦給數百將校自己選擇的權利。
甚至某些都尉級別的亦可根據自己將來的發展方向,可自由選擇隊屬,同樣報於太尉盧綰,由劉邦定奪。
劉邦基本上都同意。這個舉動當真是讓整個漢軍之將炸裂。
有的人留在原帳下,有的選擇跳槽。
跳槽的人多,就會有是非,亦有猶豫不決之人。
陽春三月,百花齊放,櫟陽城內到處是紅紅火火,紅色的花,鮮豔欲滴,如同燃燒的火苗,徹底將乍暖還寒拋在後面。
綠樹之下三五成簇,飲著米酒談論著彼此的未來走向。他們的臉上洋溢著興奮,對未來不確定的刺激充滿好奇。
鄉音難改,鄉音入心,四個同為沛縣之人在樹下自飲自酌聊的不亦樂乎。
“吾等於沛已從大王,至今卻…哎…如非立功機會太少,當不比齊受、毛澤、秦同等人差。”說話之人,尖耳面冷,但能感覺到他的心卻是熱的,有極強的立功之心,縱使再嚴峻的環境,已無法冰凍其心。
眼眸中的慾火閃爍,縱使大雪寒風亦無法撲滅。
話音未落,他便飲下一口米酒,舒暢的醇香並沒衝散他眉頭的愁容。
回應這位尖耳面冷之人的是衛無擇,“冷耳所言甚是,是該選擇歸屬,此乃大王所賜時機,時不再來。”
衛無擇那雙眼眸中總是透著一種無奈,不知是對時運不濟的無奈,還是對自身能力的質疑。
常言人如其名,如同他的名字那樣,每次遇到無法逾越的鴻溝,總是有一種無法選擇的無奈,唯有如此耳。
不知是人應其名,還是名在悄然的影響其人。
那雙眸本是閃爍不定,但忽然卻變得堅毅無比,一旦選擇便堅硬無比,不撞南牆不回頭。這是衛無擇對自己的瞭解。
人貴在自知,衛無擇自知他不擅長做決定,總愛猶豫,患得患失,他甚至希望人生沒有選擇。
有時他會苦笑,或許其父取名為無擇,或許是希望他沒有選擇的痛苦。
衛無擇繼續道,“無論曹、樊、灌、周等將軍,其帳下戰將如雲,人皆有喜好,如非交好,立功之機難得。”
如此之言,衛無擇似乎思考多時,顯然這有選擇困難的人經歷過很痛苦的歷程。
期待每一次選擇皆正確,這本身是種折磨,不只是折磨自己,亦在折磨他人,可衛無擇自己知道他別無選擇,是時候做出決定。
“如果當斷不斷,恐日後難有封侯拜相之日。”
衛無擇最終說出這句話時,憋得滿臉通紅,他不願在受其折磨,必須搏一下。
在說出的那一瞬間,衛無擇常常舒一口氣,顯得務必的放鬆。
話音未落,他急忙飲下一口米酒,不知是壯膽,還是讓別人看不出他的臉紅是此番豪言壯語所至,還是米酒的作用。
“然也,吾與無擇於沛從漢,至今僅為郎……”話未說話,因為說話之人被打斷,但此人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