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後,張良受劉季之意,親自將印綬交予姬信,拜為韓將,命其將韓軍。
自張良引兵與劉季相融後,一直尋不到合適的戰將統領,按照張良之意打算完全將韓軍交予劉季麾下戰將統領。
如此之作,又恐韓王成心中有異議,故而一直沒有合適的將領,或者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沒有優秀的將領統帥,韓軍戰鬥力一直提不上去。
姬信心喜,面如尋常,但王黃等人卻比姬信還要興奮,開始手舞足蹈起來。
因為從這一刻開始,他們的身份將發生變化。王黃、王喜、曼丘臣皆知自此刻起,他們與那上千兄弟不再是荒野之草,亦不用再住山洞。
酒已飲,將已拜,劉季直接帶領盧綰、樊噲、夏侯嬰、靳強等人直奔軍馬場。
張良則引姬信等人入韓軍營,親自告訴士卒今後韓軍將由姬信統領。王黃看著韓軍備,再瞧瞧姬信帳下的那上千兄弟的情況,那叫一個寒磣。
王黃輕聲向姬信進言,要配軍備,尤其是軍馬和兵器。
姬信早就注意到王黃等人的神色,便向張良開口道,“信觀韓軍多為步、車,精銳騎兵無,不利長途奔襲與機動作戰,韓司徒,可否…”
姬信沒有直言索要軍備,而是那韓軍說事,張良心中暗贊此人有帥才。
姬信欲言又止,張良從話音中便能聽出姬信是何意,便開口道,“此刻沛公正在軍馬場,不放與良一同前住。”
姬信彎腰躬身行禮,“司徒先請。”
陽城中,軍馬場處在一片肥美的原野之上,緊挨著武器庫。
原野之上千馬奔騰,三人縱馬馳騁,一人美鬚髯,一人身似松柏,彪悍異常,眸如皓月。另一人則一臉笑意。
正是劉季、樊噲、盧綰三人縱馬馳騁,忽然劉季坐下軍馬暴跳,欲將劉季甩下。
陽城軍馬性烈,夏侯嬰等皆不主張劉季上馬試騎,畢竟此時的劉季不再年輕,但劉季堅持上馬試騎。
起初三人縱馬馳騁,沒有問題,軍馬跑開後興奮異常,奔騰的歡喜,盧綰、樊噲二人便與劉季拉開距離各自馳騁。
此刻見劉季軍馬忽然暴跳,遠處觀察的夏侯嬰大驚,急忙向劉季奔去,與此同時盧綰、樊噲發現劉季危險後立刻撥轉馬頭向劉季奔去。
無奈盧綰、樊噲距離劉季較遠,眼看劉季即將從戰馬上跌落,而此馬性烈,若是不小心踩踏劉季,恐有性命之危。
盧綰、樊噲終究遲一步,劉季已經跌落,幸草地柔軟未曾摔傷,但失去控制的烈馬卻向劉季的腦袋踏來。
說時遲那時快,不知何處突然竄出一人影已經閃到劉季身前,用身體擋住烈馬,另一人影及時的衝到烈馬前,居然輪動大拳,一拳砸在馬腹上。
此烈馬直接橫飛出去。
轟然一聲,此烈馬摔在地上,危機徹底解除。
劉季此刻才定神看到擋在身前的乃姬信,一拳砸飛軍馬的乃姬信帳下戰將王喜。
劉季起身向姬通道謝,“若非信,邦命休矣。”
此時樊噲、盧綰縱馬才趕到,兩人皆大驚失色,尤其盧綰更是踢幾腳摔倒在地的軍馬。
隨後趕到的是張良和夏侯嬰,二人一前一後趕到。
各個面有憂色,尤其盧綰、樊噲皆是一種犯錯的孩子一般神情,眼睛不敢直視劉季。
再看劉季卻是神采奕奕,顯得很開心,精神抖擻,完全沒有經歷先前的危機似的,“好馬,有此軍馬配備,募兵再以訓練,必然可成一支精銳騎士。”
劉季之言直接打消眾人臉上的疑慮,張良見姬信恰好護衛沛公有功,便向劉季進言,但語氣卻是一如同說笑般,“沛公,今日姬將軍連立奇功,如此讓沛公如何賞?”